要说华语乐坛能被称作“活化石”的,刘欢老师绝对是绕不开的那座山。从弯弯的月亮到好汉歌,他用一把醇厚到能酿出岁月感的嗓子,撑起了几代人对“好声音”的全部想象。而华晨宇呢?从歌手舞台上“鬼哭狼嚎”的争议,到后来好想爱这个世界啊破圈,这个总被说“疯疯癫癫”的火星人,偏偏在不少时刻让人想起刘欢老师的影子——不是长相,也不是刻意的腔调,而是一种骨子里的“音乐敬畏感”。
但要说“模仿”,华晨宇自己肯定第一个摇头:“我模仿谁?我模仿的是音乐本身。”可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:他唱山海时,那种把撕裂感揉进叙事的爆发力,像极了大刘在千万次的问里把痛吼进星空的劲儿;他在王牌对王牌即兴哼几句我和我的祖国,不带技巧炫技,却让全场跟着安静哼唱,这股子“人歌合一”的从容,不正是刘欢老师常说的“音乐要服务于情”吗?
可若真要揪出一首“最像刘欢”的歌,不少老粉会直接甩出齐天。这首歌里,华晨宇用了戏曲念白,用了真假音转换的“大跳”,明明是摇滚的壳,偏裹着一股江湖气——像不像刘欢老师唱胡雪岩主题曲时,把京剧韵味和美声混在一起,愣是唱出了“古今对话”的辽阔?更绝的是副歌那句“我命由我不由天”,他唱得像从胸腔里砸出来的石头,带着不服输的劲儿,和刘欢老师唱从头再来时,那种“摔倒了也要拍拍土站起来”的狠劲儿,简直是异曲同工。
但模仿≠复制。你要是真把华晨宇的齐天和刘欢老师的好汉歌放一起听,会发现一个更妙的差异:刘欢老师的“大”是山河般的开阔,像站在山顶吼,风能把每个字都吹到远处;华晨宇的“大”是火山般的喷薄,像在地壳里憋着劲儿,非要破开岩石才肯出来。一个“稳如泰山”,一个“烈如野火”,明明是不同的性格,偏偏在“对音乐的较真”上撞了个满怀。
说到底,哪有什么“模仿”?不过是好音乐之间,总有些相通的灵魂。刘欢老师说过:“唱歌的最高境界,是让听的人忘了你在唱什么,只记得你想说什么。”华晨宇或许没有“模仿”刘欢的哪首歌,但他把这句“最高境界”记在了心里——你看他唱烟火里的尘埃时,蜷缩在舞台上的脆弱,像不像我们深夜里偷偷擦眼泪的样子?他唱斗牛时,瞪着眼睛嘶吼的疯狂,又像不像我们在生活里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倔?
原来真正的好音乐,从来不用谁模仿谁。它就像刘欢老师种的那棵大树,华晨宇捡了片叶子,写出了自己的形状,然后让更多年轻人捡走不同的叶子,长出属于自己的森林。这大概就是音乐最动人的传承吧——不是“复制粘贴”,而是“各生欢喜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