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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飞机长出眼睛,它会记住这个南方航空机师吗?18年万米高空,他藏着多少旅客未知的温柔?

凌晨4点的广州白云机场,航站楼的灯还透着慵懒的浅橙色,刘欢已经站在更衣室门口,指尖反复摩挲着制服上那枚银翼机师徽章。同事老李推门进来,打趣道:“欢哥,今天又当‘卷王’?咱这岗位,又不是明星走红毯,早到10分钟也不会多颗糖。”刘欢抬头一笑,眼角的细纹在灯光里舒展开:“你不懂,飞机跟人一样,得先跟它‘说说话’。”

南方航空机师刘欢

一、把“钢铁巨鸟”当老友的人

很多人以为,飞行员的工作就是“坐进驾驶舱,点几下按钮”。但刘欢的飞行日志里,藏着别人看不见的“絮叨”。每次起飞前1小时,他一定绕着飞机转完整整一圈——从机头到机尾,从引擎到起落架,手指会轻轻拂过蒙皮,像在摸老友的脊背。“它不会说话,但会‘告诉’你哪里不对。”刘欢说,有一次例行检查,他发现引擎舱一个不起眼的螺栓有细微的磨损痕迹,“换别人可能觉得‘就一点点嘛’,但我想起上次跟机务聊天,说这个批次螺栓可能热胀系数不一样,赶紧申请更换。结果落地后检查,那根螺栓已经松动了一半。”

南方航空机师刘欢

这种“跟飞机说话”的本事,是18年飞行磨出来的。2005年他第一次坐进波音737驾驶舱,手心全是汗,“看着密密麻麻的仪表盘,感觉像进了外星人的书房。”那时候他每天背到凌晨的,除了飞行手册,还有前辈写的“飞行笔记”——“某年某月某日,CZ3102航班,过青岛时突然遇到晴空湍流,王机长突然推杆减速,说‘你看云层里那个鼓包,像个馒头,中间是空的,咱们得绕着走’,后来才知道,那是气象雷达没显示的下击暴流。”如今,这些笔记被刘欢整理成册,成了新飞行员手抄本的“秘密教材”。“不是我教他们,是老一辈的飞行员,把命里的经验,都揉进这些字里行间了。”

二、万米高空的“情绪急救师”

南方航空机师刘欢

2019年冬天,CZ3521航班从长沙飞往大连,刚起飞半小时,经济舱就传来一阵骚动。一个5岁的小姑娘在座位上哭得喘不过气,脸憋得通红,妈妈抱着她,眼泪也在打转。乘务员跑来驾驶舱求助,刘欢本该专注在飞行参数上,却突然想起自己女儿小时候怕坐飞机的样子。“能跟我说说为什么不开心吗?叔叔给你变个魔术?”他对着广播里柔声说,声音透过舱门传过去,像是哄自家孩子。

原来小姑娘害怕飞机颠簸,说“会不会像坐过山车一样掉下去”。刘欢没急着解释,而是指着窗外的云层:“你看那些云,像不像棉花糖?咱们现在就是在棉花糖上面滑滑梯呢。要是害怕,你就数数,数到100,咱们就到‘棉花糖城堡’(大连)了。”后来小姑娘真的安静下来,趴在窗口数云朵,落地后还让妈妈画了一幅“飞机滑滑梯”,托乘务员带给刘欢。“那幅画现在还贴在我家冰箱上,”刘欢笑着说,“有时候觉得,我们飞的不只是航线,是很多人的‘期待’——有人回家,有人出差,有人去见重要的人,他们把信任交给你,你不能让他们怕。”

还有一次,飞往乌鲁木齐的航班上,一位老人突发心绞痛,氧气面罩戴不住,急得旁边的老伴直搓手。刘欢一边让乘务员准备急救药,一边调整航线申请优先下降,“塔台,CZ6071请求紧急备降西安,机上有一位老人突发心脏不适,需要立即医疗救助。”那时离西安还有400多公里,他果断将速度提到巡航上限,用最快速度下降。落地后老人被及时送医,后来家属寄来一面锦旗,上面写着“万米高空生死时速,仁心仁术爱满天”。刘欢把锦旗收进柜子,说:“锦旗我没那么看重,就记得那句话——‘爱满天’,有时候一个急转弯,真的能救一个人。”

三、藏在制服口袋里的“飞行温度计”

刘欢的制服口袋里,常年装着一个小本子,不是飞行计划,也不是检查清单,而是“旅客语录”。有一页写:“今天过安检,姐姐说‘小伙子眼神真好,看得出是个靠谱的机师’,我偷偷挺了挺胸,原来坚持做到100分,别人也会看见呢。”另一页是孩子画的歪歪扭扭的飞机,旁边写着:“刘叔叔,长大我也要开飞机,像你一样带大家去云上玩。”

他说,这大概是飞行这份工作最特别的地方——“你坐在驾驶舱里,隔着门,却能感受到整个客舱的心跳。小朋友紧张时会攥紧妈妈的手,老人起飞前会念叨‘平安就好’,年轻人戴上降噪耳机,却在起飞时偷偷看窗外。这些情绪像空气一样,透过舱门传进来,让你觉得‘我不是一个人在飞’。”

有年轻飞行员问他:“欢哥,咱们天天飞来飞去,重复同样的航线,会不会觉得没意思?”刘欢指着窗外的晚霞说:“你看今天的云,跟昨天一样吗?昨天这云下面是厦门,今天下面是北京。每一片云,每一次起飞降落,都是独一无二的。旅客带着不同的故事上来,我们负责把这些故事,安全地送到下一个终点——这就是我们的‘新鲜感’。”

四、飞了18年,他还在“学飞”

今年是刘欢飞的第18年,他已经带过12个副驾驶,有人说他是“南航的定海神针”。但很少有人知道,他手机里还存着“新学员”的笔记,最近在学“极简操作法”——用更少的动作完成复杂的起降程序。“以前觉得飞得久就是‘老司机’,现在才知道,技术永远在进步,不学就会落伍。”他说,最害怕的不是天气不好,也不是设备故障,而是“哪天自己跟不上这个时代的飞行节奏了”。

比学技术更难的,是“学跟人相处”。现在很多旅客喜欢拍照发视频,有人会偷偷拍他在驾驶舱工作的样子,传到网上说“看,这就是飞行员的工作”。刘欢看到后不会生气,反而让乘务组提醒:“如果想拍,可以提前跟机长申请,咱们拍正规的宣传片,让大家看看真正的驾驶舱是什么样的,比拍个背影有意义。”他认为,航空安全不是“藏着掖着”,而是要让更多人理解——每一次平安起降,背后是多少人的付出和坚守。

夜色渐深,刘欢刚结束一天的飞行,走出机场,手机里弹出女儿的消息:“爸爸,今天班上的小朋友说,长大要开飞机,像你一样带大家去摘星星。”他抬头望向天空,星星藏在薄云后,像极了飞机舷窗外的风景。18年,6000多个小时,他送过上百万旅客奔赴目的地,自己却很少有机会看沿途的风景——不是不想,是觉得“能把别人送到风景里,比看风景更幸福”。

如果飞机长出眼睛,它会记住这个南方航空机师吗?或许不会记住名字,但会记住那个凌晨绕着飞机转圈的身影,记得那个用“棉花糖”哄孩子的声音,记得那个在万米高空,用18年的坚持,把“安全”两个字,刻进每一次心跳里的刘欢——以及无数像他一样,藏在制服后面,却把光撒向天空的普通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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