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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唱好汉歌能震碎舞台的刘欢,怎么跑去贵州印江山沟沟里讲课了?他到底想给孩子们种下啥种子?

十月的印江,天蓝得像块刚洗过的蓝布,绕着山走的石板路还沾着露水,路边的野菊花开得没心没肺。老远就听见教室里飘出吉他声,不是时下流行的电子节拍,是弯弯的月亮的前奏,弹得磕磕绊绊,却透着一股认真。

印江刘欢老师讲课

推开门时,刘欢正背对着门口,弯腰看着个穿校服的男生调弦。他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牛仔裤,黑色连帽衫的帽子耷拉着,跟电视上那个唱"大河向东流"西装革履的样子,简直是两个人。学生紧张得手指都在抖,他也没催,就笑着等:"没事儿,弦这玩意儿,就跟人一样,得慢慢磨合。"

教室里坐着三十多个孩子,最小的才上五年级,最大的高中生都有。墙角堆着捐赠的音响和谱架,黑板上方贴着张字条,是之前来支教的老师写的:"音乐不是考试,是听见心里的声音"。刘欢转过头看见,冲着字点了点头,对台下说:"今天咱们不聊乐理,不谈技巧,就聊聊——为啥要唱歌?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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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把孩子们问愣了。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了手,小声说:"想让妈妈听见,我在外面过得好。"后排男生抢着说:"电视上的人唱歌多厉害,我也要那样!"刘欢摆摆手,搬了把塑料凳坐在孩子们中间:"我小时候也这么想,觉得唱歌就得站大舞台,让所有人都看见。后来录好汉歌,在录音棚里唱了三天三夜,嗓子都哑了,才突然明白——唱歌哪是为了让人看啊,是心里有话,非得喊出来不可。"

他从口袋里掏出个旧手机,点开段视频:"这是我闺女去年录的,在家门口唱外婆的澎湖湾,跑调跑得我都想笑,但我天天听。为啥?因为那是我闺女的声音,有她踩树叶的沙沙声,有她故意拖长的'湾——湾——',比任何演唱会都让我动容。"教室里突然很静,有个女生偷偷抹了抹眼角。

讲到动情处,刘欢站起身,比划着手臂:"你们知道千万次的问那段高音为啥那么揪心吗?我写的时候,想的不是技术是想我儿子。他小时候总问我,爸爸你为啥总不在家?我只能跟他说,爸爸去'找月亮'了——其实啊,就是没忍住眼泪,把对家人的愧疚都唱进去了。"他顿了顿,蹲下来看着孩子们的眼睛:"音乐最厉害的地方,从来不是飙多高的音,是多准的拍子,是能让听的人心里‘咯噔'一下,想起自己最在乎的人。"

中间休息时,孩子们围着他要签名。他没签在作业本上,而是让孩子们把手摊开,用手指在掌心画音符:"签名会褪色,但这个音符,你们洗手的时候洗不掉。以后难过的时候,就按着手心上的音符唱,它会告诉你,心里那点事儿,总能唱出来的。"

有个怯生生的男生递过把破旧的口琴,说:"刘老师,我吹茉莉花总跑调。"刘欢接过口琴,凑在嘴边轻轻吹了句,音准得让所有人都安静了。"你看,"他把口琴还给男生,"乐器跟人一样,旧点怕啥?只要心是热的,就能吹出好听的调子。你爸给你买这把琴的时候,是不是说过啥?"男生愣住,突然小声说:"他说,吹不好别哭,慢慢来。"

刘欢猛地一拍大腿:"对喽!音乐哪有什么'吹不好'?只有'没吹够'!你想想,多少年前,你的祖先在田埂上唱山歌,用的是啥乐器?嗓子!为啥?因为他们心里高兴,非得唱出来不可!这口琴,就是你的嗓子,想咋唱就咋唱!"

那天临走时,夕阳把山染成了橘红色。孩子们追着校车跑了老远,刘欢摇下车窗,用力挥手:"下次来听你们唱自己写的歌啊!"我听见他嘟囔了句:"比唱我写的歌,都让人盼。"

回程路上,我问他:"您啥身份啊,还往这山沟沟里跑?"他正盯着窗外闪过的苞米地头也不回:"身份?我爹是老师,我妈是老师,我媳妇儿也是老师,老师有啥身份?就是'干活儿的'呗。"车子拐个弯,他突然笑着说:"你猜孩子们今天最记啥?不是我教的歌,是我说——'跑调?那叫原创'。"

是啊,我们总琢磨音乐要"成功",要"火",要"让所有人记住"。可刘欢偏用一堂课告诉孩子们:唱歌本就是件顶朴素的事,就像山风穿过树林,就像流水漫过石头,只要你心里有歌,哪儿都是舞台。

那些印江的孩子或许不知道什么是"乐理",什么是"唱法",但他们记住了——心里的话,要敢唱;跑调的歌,也珍贵。这大概就是刘欢最想"讲"的那一课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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