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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“刘欢难听”的声音出现时,我们是真的听不懂,还是习惯了快餐式的“耳朵快餐”?

刷到社交媒体上那条“刘欢的歌听着像噪音”的评论时,我下意识按了暂停键。屏幕上的歌单正在放着好汉歌,里三层外三层的编曲里,刘欢的嗓音像根定海神针,把所有的旋律都稳稳托住。可评论区里,“高音刺耳”“没感情”“不如流行歌好听”的留言却扎了眼——这可是把弯弯的月亮千万次的问唱进华语音乐史册的刘欢啊,怎么突然就“难听”了?

一、被误读的“技术流”,其实是音乐里的“定海神针”

说刘欢“难听”的人,往往在第一句就暴露了盲区:把“技术”当成了“情感”,把“复杂”当成了“晦涩”。就像有人抱怨青藏高原太高唱不上去,却没听出韩红声音里对高原的仰望;有人觉得刘欢的从头再来“吼”得太用力,却看不见时代洪流里,那个声音里的韧性。

刘欢难听

刘欢的“难”,从来不是故意炫技。他的音域横跨三个八度,从低沉的男中音到极具穿透力的高声区,切换时像丝绸划过丝绸,没有半点撕裂感。可这种技术,在他眼里从来不是目的,而是“让每个音符都长着脚,能走到歌心里去”。1990年唱弯弯的月亮时,他没用华丽的转音,只是把“哥哥呀你张张船”这句词里的绵长思念,揉进了声音的褶皱里,让30多年后的听者,依然能闻到江南水乡的湿气;2008年奥运唱我和你,他压着高音,用气声把“我和你,心连心”唱得像月光下的私语,反而比任何壮阔的演绎都更打动人心。

这不是“难听”,是音乐里的“手艺”。就像老木匠不用电刨,纯靠刨子推出来的木纹,看着粗糙,摸着却带着岁月的温润。刘欢的声音,就是那种能让你“摸”到情绪的手艺。

二、从好汉歌到声入人心,为什么大众总在“慢半拍”?

有趣的是,说刘欢“难听”的,多是习惯了15秒短视频神曲的年轻听众;而那些把他的CD当传家宝的,多是听着少年壮志不言愁长大的“老炮儿”。这不是代沟,是审美节奏的错位。

刘欢的歌,从来不是“耳朵快餐”。他的千万次的问前奏一起,钢琴像心跳,弦乐像呼吸,等了30秒才等到他开口——可等那句“千万次地问”撞进耳朵时,你会觉得:这30秒的等待,值。就像小时候吃红烧肉,得先炖足三小时,才能等肥肉里渗出蜜糖般的油脂。现在的人习惯了点外卖,三分钟上桌,却忘了“慢”才是食物的魂。

可音乐真的可以“速食”吗?声入人心里,刘欢当导师时,多少学员被他“一句句抠细节”:唱我爱你中国时,“爱”字不能甩上去,得从丹田里“托”出来;唱鸿雁时,气声要像大漠的风,若有若无,却裹着草原的苍凉。有学员抱怨“太严格”,可后来他们才懂:那些“折磨”,是在把音符里的骨头和血肉,都唤醒。

这不是“难听”,是音乐里的“慢工出细活”。就像现在的人刷短视频,习惯了“biubiu”的节奏切换,却忘了真正的感动,是需要时间“发酵”的。

三、比“好听”更重要的是,音乐里的“真”

说到底,刘欢的歌从不是用来“讨好耳朵”的,是用来“唤醒耳朵”的。他唱从头再来时,声音里的沙哑不是技巧问题,是经历过下岗潮的人,嘴里叼着窝头,却依然抬头挺胸的倔强;他唱亚洲雄风时,高亢不是喊嗓子,是90年代中国人看着五星红旗升起时,从胸腔里迸出来的自豪。

这种“真”,比任何“好听”都更有力量。就像有人嫌梵高的星空“画得太乱”,却没看到画笔里的焦虑与向往;有人嫌巴赫的赋格曲“太绕”,却没听见音符里的虔诚与秩序。刘欢的歌,从来不是KTV里的“麦霸曲”,而是深夜里,能陪你翻来覆去听三遍的“老伙计”。

所以,下次再有人说“刘欢难听”,不妨问问他:你听过弯弯的月亮里,船桨划过水面的声音吗?听过千万次的问里,对命运的不甘与追问吗?听过好汉歌里,梁山好汉们拍着桌子喊“大河向东流”的豪迈吗?

音乐哪有什么“绝对的好听”,只有“是否走进了心里”。而刘欢的歌,就像一坛埋了20年的老酒,初尝或许觉得“冲”,可咽下去后,满口都是岁月的余味。

或许,我们该问问自己:在习惯了“快消式”听歌的今天,是否还有耐心,去等一首歌的前奏?是否能放下“旋律必须抓耳”的执念,去听听声音里的故事?毕竟,真正的好音乐,从来不是喂到嘴里的糖,而是需要你伸出手,自己剥开糖纸的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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