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2年的冬天,北京胡同口的半导体里循环播放着一首旋律:“过把瘾就死,这多么好的事情”
彼时谁也没想到,这句带着点“疯魔”的歌词,会成为一代人对爱情最极致的注解——
电视剧过把瘾火了,刘欢和那英合唱的同名主题曲,更成了刻在DNA里的旋律。
但你有没有想过:
一句“过把瘾就死”,为什么敢把爱情唱得这么“狠”?
林夕写这首歌时,究竟在想什么?
刘欢那英俩人,从一开始的“不太熟”,到最后唱得撕心裂肺,又藏着多少故事?
“这首歌,差点没让林夕‘过关’”
聊过把瘾的歌词,绕不开一个人:林夕。
当年导演张前拿着剧本找到林夕,希望他为电视剧过把瘾写主题曲。剧本里,姜文演的方言,江珊演的杜梅,爱起来像两头互相撕咬的兽——吵架时能把家砸得稀碎,和好时又能在雨里抱成一团,连“我爱你”都说得带着火星子。
“这哪里是谈恋爱,简直是过把瘾就死。”林夕看完剧本,脑子里蹦出这句话。
但他犹豫了:把“过把瘾就死”放进歌词,会不会太“丧”?会不会让观众觉得这是在宣扬“不健康的爱情”?
可他想起了剧中那句台词:“我不怕死,就怕活得不痛快。”
或许,这才是90年代年轻人最真实的心声——在那个刚从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的时代,人们突然有了“选择爱情”的自由,也突然尝到了“爱而不得”的滋味。那种不计后果的“疯”,那种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”的执,本身就是爱情最原始的样子。
于是,他写下了那句惊世骇俗的歌词:
“过把瘾就死,多么好,多么好;过把瘾就死,多么好,多么好。”
后来林夕在采访里笑说:“最怕记者问我写这首歌‘什么意思’,其实哪有什么意思,就是觉得‘不疯魔不成活’,就该这么直给。”
刘欢那英:两个“老炮”的第一次“化学反应”
如果说林夕的歌词是“火把”,那刘欢和那英的演唱,就是“汽油”。
很多人不知道,1992年拍过把瘾时,刘欢和那英其实不算“熟人”。刘欢刚从国外回来,正忙着做音乐;那英刚凭借山不转水转走红,性格直爽,甚至有点“大姐大”的派头。
第一次进录音棚,俩人还有点尴尬。刘欢觉得那英声音太“冲”,像一把没开刃的刀;那英觉得刘欢太“稳”,少了点剧中那股“疯劲儿”。
导演张前急了:“你们看看剧本!方言和杜梅吵架时,一个摔门而出,一个抱着马桶哭,和好时又能在雪地里打滚!这歌得唱出‘从吵架到和好,从绝望到希望’的劲儿!”
那天俩人吵了一架——不是因为矛盾,是因为“都觉得自己没唱出那股味”。
刘欢突然吼了一句:“过把瘾就死,这多么好的事情!”声音像是要把屋顶掀翻;那英接了一句:“你说过不过瘾?”带着哭腔,又带着点“你不爱我我就去死”的倔。
吼完录音棚里一片寂静,然后俩人突然笑了。
“对,就是这种感觉!”刘欢说,“爱情不就是这样吗?爱的时候恨不得把心掏出来,不爱的时候又觉得天塌了。”
那英抹了抹眼睛:“我没杜梅那么疯,但我懂她——那种‘不问对错,只问爱不爱’的劲儿,太真实了。”
后来这首歌火了,有人问刘欢:“和那英合作累不累?”
他笑着说:“累,但值。因为我们在同一个‘频道’上——都懂那种‘宁可痛痛快快爱一场,也不愿意平平淡淡过一生’的劲儿。”
为什么30年过去,我们 still 听过把瘾?
现在听过把瘾,依然会鸡皮疙瘩掉一地。
歌词里没有“小情小爱”,只有“生生死死”:“宁愿你狠,让我心碎;宁愿你狠,让我痛”;旋律也没有“婉转曲折”,就是大起大落,像坐在过山车上,忽上忽下,忽左忽右。
但它为什么能火30年?
因为它唱的不是“爱情童话”,是“爱情真相”——爱情里哪有那么多“完美契合”?更多时候是“一边骂对方是混蛋,一边舍不得放手”;是“吵着吵着就和好了,哭着哭着就笑了”。
就像剧中方言和杜梅,最后一次见面时,方言说:“我想你了。”
杜梅的眼泪就下来了:“你怎么才说?”
爱情,不就是“过把瘾”吗?
在某个瞬间,爱得忘我,活得用力,哪怕是痛的,也是甜的。
所以,下次再听过把瘾时,不妨问问自己:
你有没有为某个人“过过瘾”?
那“瘾”,是泪水,是争吵,也是这辈子最滚烫的回忆。
毕竟,人生苦短,不疯魔不成活。
过把瘾,就现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