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有没有想过,当那个唱千万次的问时声音能把天花板掀开的刘欢,戴上细框眼镜、手拿稿纸坐在中国诗词大会评委席上,会是什么样子?
很多人对刘欢的印象,还停留在音乐圈“活化石”的标签上:唱好汉歌豪迈不羁,写北京北京深情款款,甚至连发际线后退都成了他的“个人标志”。可自从2018年他坐进中国诗词大会的评委席,观众才发现:这个在流行乐坛摸爬滚打四十年的男人,骨子里其实藏着个“诗词少年”。
他不是“临时客串”,是真正的“诗词老饕”
熟悉中国诗词大会的人都知道,请来的评委要么是文学教授,要么是文化学者,像刘欢这样“跨界”的音乐人并不多。可他一坐就是四季,从“百人团”到“决赛场”,每次点评都带着种“别家没有”的通透。
有一次,选手背到“大漠孤烟直,长河落日圆”,现场讨论“孤烟”到底是烽火台上的狼烟,还是荒草中的火烟。其他评委从历史典故入手,引经据典;刘欢却突然开口:“你们听过新疆戈壁滩上的风吗?那风刮起来,天地都是黄的,这时候要是冒出一缕烟,不直也得直——王维写的不是烟的形状,是戈壁的‘骨相’啊。”
你看,他没用“烽燧制度”“唐代边塞诗”这些术语,却用音乐人的“通感”把诗句讲活了。他说诗词像“旋律的高低起伏”,“仄声是短音,平声是长音,一首诗就是一个天然的乐谱”;他夸选手背蜀道难“不是背的,是‘滚’下来的,里面有李白摔酒坛子的劲儿”。这些话,哪像个“临时抱佛脚”的评委?分明是读了几十年诗词的“老行家”。
后来才知道,刘欢从小就在父亲的书房里泡着,诗经楚辞是睡前读物,大学时还跟中文系的学生一起蹭课。“诗词不是死的东西,是古人活生生的呼吸。”他在一次采访里这么说,眼神亮得像在读一首刚出炉的好诗。
他的点评,从不说“你错了”,只说“你还可以这样”
看中国诗词大会时,总有人抱怨“选手紧张到忘词”,刘欢却从不会板着脸说“你怎么背错了”。有一次,个小姑娘紧张得把“春风又绿江南岸”背成“春风又过江南岸”,台下都替她捏把汗,刘欢却笑着摆摆手:“没事,‘绿’字是王安石改了十几遍才定下来的,你用的是‘过’——说不定王安石当年也想过‘过’呢?下次把‘绿’字想象成刚冒芽的柳芽,小舌头轻轻一卷,就记住了。”
他总说:“诗词比赛比的不是‘谁背得多’,是‘谁和诗词贴得近’。”有次选手解读“红豆生南国”,说“红豆是思念的具象化”,刘欢眼睛一亮:“对呀!作词人写‘想你是座孤岛’,和‘此物最相思’,是不是一个理?古人和现代人,心是通的。”
这样的评委,像不像中学里那个鼓励你“别怕犯错,多角度想想”的语文老师?他从不端着“专家”的架子,反倒像个和孩子们一起“拆盲盒”的大朋友——拆开诗词的包装,里面藏着古人的喜怒哀乐,也藏着我们今天的影子。
当“歌王”遇见“诗王”,碰撞的从来不是火花,是光
很多人好奇:刘欢放着音乐人不做,干嘛来中国诗词大会“折腾”?他自己倒说得实在:“我做音乐那么多年,发现最打动人的旋律,往往藏在最简单的诗词里。像‘月落乌啼霜满天’,六个字,画面、声音、情绪全齐了,比任何配乐都高级。”
他甚至把诗词写进了歌里。为中国诗词大会创作主题曲但愿人长久时,他没按常规的古风编曲,而是加了段童声清唱:“明月几时有?把酒问青天……”童声一出来,整个录音棚都安静了。“你看,苏轼当年写这首词时,心里想的或许就是这样干净的调子。”他笑着说,眼角的皱纹里盛着光。
现在再去看刘欢,你发现他早不止是个“音乐人”。他是那个能把将进酒的狂放大唱成摇滚的男人,也是那个能把“轻轻的我走了”的柔情念成散文诗的男人,更是坐在中国诗词大会评委席上,告诉我们“诗词不是博物馆里的老古董,是你我心底的旧月光”的文化摆渡人。
所以下次你再看中国诗词大会,不妨多听听刘欢的点评——他不懂诗词?不,他太懂了。懂到能把千年前的诗句,唱成你我耳边的一首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