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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刘欢的北国之春响起,为什么能让北方的风都变得温柔?

深夜的书房里,我总习惯留着一点缝隙的窗。初秋的风裹挟着桂香钻进来时,隔壁传来了断断续续的钢琴声——是北国之春。琴键磕磕绊绊,却总在某个转腔处突然醇厚起来,像有人在不远处轻轻哼唱,带着熟悉的鼻音,字字都砸在心上。那是刘欢的声音。

突然想起2010年春晚,他穿一身黑色西装站在舞台中央,麦克风压得很低,眼睛微闭着唱“亭亭白桦,悠悠碧空,微微南来风”。台下观众跟着轻摇手臂,连后排的小孩都仰着脸,嘴巴跟着开合。那时我还不懂,为什么一首翻唱的日本民谣,能被一个中国歌手唱成一代人的“精神背景板”。直到后来在后台见了他本人,看他拿着保温杯,笑着说“这首歌里藏着我小时候在北京的日子”,才明白有些歌从来不是“唱”给别人听的,是唱给记忆里的自己听的。

刘欢和北国之春的缘分,要从1996年说起。那年他接拍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,主题曲是千万次的问,里面几句高音震得人头皮发麻,所有人都觉得这个“胖子嗓子”是用生命在唱歌。很少有人知道,拍完戏回国后,他闷在工作室里听了很久日本歌手千昌夫的原版——北国之春。原版里有北国春天的萧瑟,有游子思乡的清冷,像一碗温吞吞的清酒,喝下去喉咙发紧。

北国之春刘欢

可刘欢偏要“破”这个清冷。他给前奏加了弦乐,像给北方的雪地上撒了层阳光;副歌部分的尾音拖得长长的,带着点京韵大鼓的调皮,又藏着一丝舍不得的眷恋。最绝的是那句“家兄酷似老父亲,一对沉默寡言人”,他没用力,甚至气息都带着点摇晃,可那股子“想家又不敢多想”的劲儿,像根小针扎在心上——你突然就明白了,为什么北方人听这歌,会想起胡同口大爷坐在马扎上晒太阳的背影;为什么南方人听这歌,会想象到白桦林里落雪时“咯吱咯吱”的响。

后来有乐评人问他:“你唱这首歌时,脑子里在想什么?”他正削苹果,刀在案板上敲得梆梆响:“想我小时候,冬天特别冷,我妈总在炉子上煨一锅红薯,满屋都是甜味。我爸下班回来,手冻得通红,抓起红薯就往怀里揣,说‘给欢欢留着’。”他说着笑起来,眼角的皱纹像老树的年轮,“北国之春哪是什么北国的春天?是每个中国人心里,不管走多远,都丢不下的那口‘家的甜’。”

难怪这歌能火这么多年。00后听它,会觉得像听爷爷讲过去的事;80后听它,会想起第一次背井离乡时,火车站汽笛响起的瞬间;连70后都说,当年骑着自行车穿过长安街,广播里放这歌,总觉得前面的路再远,也有尽头。它从不是“神曲”,没有华丽的转音,没有炸裂的高音,就是用最朴素的旋律,搭了一座桥,一头连着记忆,一头连着现在。

前阵子和刘欢吃饭,他说现在很少公开唱这首歌了,“怕唱着唱着,就把自己唱回去了”。话刚落,邻桌突然有人喊:“刘欢老师!能给我们唱一句北国之春吗?”他愣了一下,眼睛亮了亮,拿起桌上的水杯当麦克风,清了清嗓子,轻轻唱:“任时光匆匆流去……”

整个餐厅都静了。有姑娘悄悄抹眼泪,有大爷跟着点头,连服务员都停在原地,手里的抹布忘了动。那一刻我突然懂了:为什么刘欢的北国之春能成为经典?不是因为他嗓子多高,技巧多好,而是因为他的歌里,有我们每个人的影子——有北国的风,有家中的暖,有藏在岁月里,怎么也忘不掉的那句“我想你了”。

走出餐厅时,风正好,路边白杨树的叶子在沙沙响。我忍不住哼起歌来:“亭亭白桦,悠悠碧空,微微南来风……” 身边的朋友突然说:“你知道吗?我觉得刘欢唱的不是北国之春,是‘不老的情深’。”

是啊,有些歌,会跟着时间一起老,有些歌,会把时光唱成永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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