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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郑晓龙和刘欢坐下来聊刘欢,他们究竟在谈什么?

北京的秋天,空气里飘着桂花的甜香。郑晓龙导演的办公室里,茶几上摆着两杯刚沏的龙井,热气袅袅中,他和刘欢的话题从红高粱的音乐聊到甄嬛传的主题曲,又绕回到“刘欢这三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”。作为合作过北京人在纽约甄嬛传等作品的黄金搭档,他们的对话像两块久经磨合的齿轮,咬合处藏着外人看不到的默契与锋芒——那不仅是创作者的碰撞,更是两个“老江湖”对艺术与人生的无声较劲。

刘欢郑晓龙谈刘欢

音乐与叙事:从“你给的调子太狠了”开始

“最早找刘欢写北京人在纽约主题曲,我是‘有备而来’的。”郑晓龙呷了口茶,眼里带着笑,“那时候纽约时报评价这部剧‘撕开了海外华人的遮羞布’,我想,音乐也得有这种劲儿。”他记得第一次听刘欢做的demo,旋律是典型的刘氏豪放,高音像要掀翻屋顶,但节奏太满,少了点留白。“我跟他吵,说‘你这是要跟全人类较劲呢?人物得有软肋,音乐也得喘气’。”刘欢当时拍桌子反驳:“你以为我想写这么狠?这调子就是给‘如果你爱他,请送他去纽约,恨他,也请送他去纽约’配的!纽约哪有喘气的地方?”结果两人熬了三个通宵,把交响乐化的编曲改成钢琴搭弦乐,才有了那首后来传遍大街小巷千万里千万里。

刘欢郑晓龙谈刘欢

聊起这段,刘欢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节拍:“晓龙导总说音乐是‘叙事的脚’,不能抢戏,但好的音乐得把戏里没说的说出来。甄嬛传的菩萨蛮也是,他非让我写‘闺怨’,我得找个切口——最后用‘小山重叠金明灭’的古意,把后宫的杀机裹在诗词里,这不就是郑导要的‘绵里藏针’?”郑晓龙点头,忽然正色:“他不是‘写旋律的’,他是‘懂人心的人’。我拍红高粱时,九儿在高粱地里酿酒那段,要的是野性里带点悲怆。刘欢用唢呐和埙,吹出那种‘风把嗓子里都吹干了’的声音,我当时就想,这玩意儿比台词还有力。”

角色与旋律:一个“找茬”,一个“较真”

合作多了,两人形成了独特的“毒舌互夸”模式。郑晓龙说刘欢“傲”,写歌时谁的面子都不给:“他给甄嬛传写凤凰于飞,我对着谱子说‘这句转音太软’,他当时脸就黑了,说‘你知不知道这首歌是中年甄嬛的心境?软的不是调子,是她熬光的心眼’。第二天他把版子改了,加了段古琴,比原来还狠,我心服口服。”刘欢则揭短:“郑导表面说‘音乐要服务于剧情’,背地里偷偷加条件。比如芈月传的主题曲,他非要我加句‘霸天下’,我说历史里的芈月哪这么张扬?他‘嘿嘿’一笑说‘观众要看这个,我得对电视台负责’。结果歌一播,确实,大爷大妈都在KTV里抢着唱‘我要稳稳的幸福’……不对,是‘霸天下’。”

这种“较真”背后,是两个创作者对“作品活下去”的敬畏。刘欢说:“郑导的剧能播二十年,因为他懂观众要什么——不是低俗,是‘看得懂的人心’。我写歌也得让观众记住,不是堆砌技巧,是让姥姥辈、奶奶辈听着顺耳,年轻人又能品出点东西。”郑晓龙则感慨:“刘欢的歌能传开,因为他不‘端着’。你说他‘学院派’?好汉歌多俗气,但里面那股‘该出手时就出手’的劲儿,谁学得来?”

时光里的“不变与变”:从愤青到“老顽童”

聊到彼此的变化,郑晓龙指着窗外说:“刚认识那会儿,刘欢三十多岁,一头卷发,跟我们吵‘艺术不能妥协’,现在成了‘刘老师’,反倒会说‘妥协也是一种智慧’。”刘欢大笑:“人哪有不变的呢?年轻时觉得‘只要作品好就行’,现在明白,好作品得让更多人看见。就像当年我拍好汉歌MV,拒绝用‘闯关东’的实景,说‘太土’,现在我回头看,那土劲儿才是老百姓的魂儿。”

他们聊起最近的事:郑晓龙在拍胡同,想用京剧唱腔写主题曲,刘欢研究起了昆曲:“昨天还跟我女儿学‘水袖’,没想到这老胳膊老腿还挺灵活。”郑晓龙打趣:“你这是要从‘歌王’变‘戏精’啊?”刘欢摆摆手:“什么戏精,就是个老学生。艺术这东西,永远学不腻,就像我们合作这么多年,每次坐下来聊天,都觉得‘哦,原来还能这么想’。”

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,给两人的轮廓镀上一层暖光。采访结束时,郑晓龙忽然问:“刘欢,你还记得当年北京人在纽约拍完,咱们在纽约街边吃那顿热气腾腾的火锅吗?”刘欢眼睛一亮:“记得!你喝多了,说‘以后咱再合作,音乐归你,故事归我,谁也别抢谁的戏’。”两人相视一笑,几乎同时开口:“其实,我们抢了一辈子。”

或许,真正的艺术家,就是这样——一边“较真”地否定彼此,一边“固执”地相信:唯有这样的碰撞,才能让作品真正活下来。就像刘欢的歌,郑晓龙的戏,从来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,是时光里,两个灵魂对艺术的叩问,也是对“什么是好作品”的无声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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