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刷到有人弹去者的钢琴版,评论区里飘着一句:“刘欢的声音像老酒,初听觉得烈,再品才知道,后劲是回甘。” 突然就想起第一次听这首歌的年纪——刚上大学,耳机里循环“情难忱,意难平”,总觉得唱的是远行的人,后来才明白,唱的从来不是离开,是那些“走散了却还刻在骨头里”的记忆。
01. 这首歌是怎么写出来的?刘欢曾藏着“未完成的告别”
90年代初的刘欢,正处在“国内流行音乐教父”的位置上,少年壮志不言愁弯弯的月亮红遍大江南北,但他总说“心里空落落的”。后来他在采访里提过:“那时候总琢磨,人这一辈子,来了,走了,到底什么是留下的?”
去者就是琢磨出来的。1993年,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热播,刘欢为写主题曲,翻了不少唐诗宋词,最后落脚在王维的“莫道前路无知己,天下谁人不识君”,却想反着唱——不是“莫愁前路”,是“莫说布岭是尽头”,带着点“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”的倔,又藏着一丝“前路漫漫,各自珍重”的软。
制作人郑晓龙后来回忆:“录副歌时,刘欢唱到‘情难忱,意难平’,突然停下来问:‘要是唱这句时,脑子里想起一个人,是不是声音会更真?’ 结果那天,他唱了七遍,每一遍的尾音都在抖,不是技巧问题,是心里真的有东西硌着。”
02. 为什么“听去者像翻旧相册”?因为它戳中了每个人的“未完待续”
“莫说布岭是尽头,料想前程尚悠悠”——这句词像一把钥匙,打开不同年代人的心事。
90年代听的人,想起的是南下打工的亲人,揣着皱巴巴的车票挤上绿皮火车,站在车窗外挥手,嘴里说着“等我回来”,可“前程尚悠悠”里,藏着多少“可能再也不见”的忐忑?
00后听的人,想到的是毕业散伙饭,喝到半夜抱着室友哭“后会有期”,转身却在人海里弄丢了联系方式,“前程尚悠悠”,成了朋友圈里仅存的点赞之交。
前两天看评论,有个70后说:“我父亲走的那天,我开车去殡仪馆,电台正好放去者,唱到‘生当复归来,死当长相思’,我突然明白,刘欢唱的不是告别,是‘就算再也见不到,我也记得你的好’。”
03. 刘欢的“笨办法”:不用炫技,用生命在“讲故事”
有人总说“刘欢的歌不好跟唱”,高音飚得吃力,转音绕得头晕。但真正听去者就会发现,它的力量恰恰不在技巧。
你听主歌部分,他的声音像在耳边絮语,像小时候听长辈讲过去的事,字字含着烟火气;到副歌“情难忱,意难平”,突然拔高,却又带着颤音——不是“炫技的陡坡”,是“情绪的潮水漫上来,挡也挡不住”。
他自己在节目里说过:“我唱歌从不琢磨‘怎么让别人记住我’,就想‘唱的时候,自己能不能先相信’。去者里那段‘人这一生,没什么非要不可’,我录的时候刚跟我妈吵过架,气得直哭,可唱到这句,我突然就哭了——人生哪有非谁不可?不过是来过,爱过,走的时候,让别人记住你就够了。”
04. 为什么30年过去,去者还是“有人哭,有人笑”?因为它唱的是“所有人的生命”
现在短视频平台上,总有人翻唱去者,有抱着吉他的民谣版,有用电音改编的潮酷版,可最受欢迎的,永远是刘欢的原版。
不是年轻人“怀旧”,是这首歌里藏着“不变的人心”。30年前,人们听它,告别的是“远方的亲人”;30年后,我们听它,告别的是“失联的朋友”“错过的爱人”“渐行渐远的自己”。
就像歌词里说的:“莫说布岭是尽头,料想前程尚悠悠。” 人生哪有什么“尽头”?不过是“去者”已矣,但“留下的人”,带着回忆,继续往前走。
你看,刘欢唱了30年去者,其实唱的是:“别怕走散,我记得你就好。”
此刻,耳机里又循环到“生当复归来,死当长相思”——你心里,有没有一个“去者”,让你突然想打个电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