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刘欢,你会想到什么?是好汉歌里“大河向东流”的豪迈,是北京欢迎你里“我家大门常打开”的温暖,还是弯弯的月亮里“今天的笑容有点愁”的温柔?可不管哪一首歌,似乎都绕不开一条河——黄河。
“黄河黄,黄河长,黄河两岸是家乡。”这不是哪首歌的歌词,却像刻在刘欢骨子里的旋律。他曾说:“我不是黄河边长大的,但黄河的声音,比家乡的口音还熟悉。”这话听着玄乎,你细品,才发现里头藏着一个歌手对土地最深的牵挂。
第一次唱黄河颂,他把自己唱哭了
1990年北京亚运会,28岁的刘欢站在舞台上唱黄河颂。那不是简单的表演,是和一条河的对望。“我站在高山之巅,望黄河滚滚,奔向东南”,声音一起,台下几千人跟着哼,连摄像机前的导演都红了眼。后来刘欢在采访里说:“唱到‘掀起你的波涛,发出你的狂啸’时,我突然控制不住——不是激动,是心里发酸。我好像看见黄河水裹着泥沙从眼前流过,流了几千年,流成了中国人的血脉。”
黄河颂原是光未然的词,冼星海的曲,诞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。可刘欢唱出来的黄河,有不一样的味道:不是铁马冰河的悲壮,是“母亲河”的包容与坚韧。他总说:“黄河的‘黄’,不是浑浊,是沉淀下来的颜色——里面有黄土高原的风,有纤夫的号子,有我们祖祖辈辈的故事。”
他镜头里的黄河:没有滤镜,只有“活着”的样子
很多人不知道,刘欢私下里是个“黄河迷”。他总扛着相机往黄河边跑,不是去拍风景明信片,是拍“人”。
他拍过陕西的老艄公,手上的裂口比黄河的沟壑还深,蹲在河边吸旱烟,嘴里念叨:“这河水啊,涨起来能吞船,枯起来能晒裂地,可还是离不开。”他拍过河南的放羊娃,骑在羊背上冲着黄河吼信天游,声儿比河风还亮,吼到一半自己先笑了,说:“给河唱个歌,它就不孤单了。”他拍过山西的剪纸艺人,剪了一辈子黄河龙,剪刀尖在红纸上抖,黄河水就在纸里“流”。
有一次他拍一个黄河边的老母亲,老人家给他端来一碗水,说:“这是黄河熬的粥,甜着呢。”他喝了一口,泥沙味混着粮食香,突然明白:“原来黄河的‘黄’,是黄土里长出来的,是人味儿。”
从好汉歌到黄河谣:他的歌,河在回应
刘欢的歌里,总藏着“黄河的影子”。1997年拍水浒传,他唱好汉歌,“大河向东流啊,天上的星星参北斗”,有人问“大河”指什么,他说:“就是黄河啊!梁山好汉聚义的地方,离黄河能远吗?”那首歌火遍大江南北,后来他到黄河边演出,发现老乡们跟着唱时,眼里闪着光——不是追星的亮,是认出“自己人”的暖。
前几年他推出新歌黄河谣,没有激昂的旋律,只有吉他伴奏和低吟:“黄河的黄土,黄土的尘,尘里飘着老乡的魂。”有评论说“太朴素了”,他却说:“黄河本身就是朴素的,它不炫技,只流着流着,把一代代人的故事都记住了。”
后来他去甘肃采风,遇到一个唱花儿的老奶奶,张嘴就是“黄河上来个筏子客”,调子跑得比黄河水还自由。刘欢站在旁边录了一下午,回去后把老奶奶的笑声混进了黄河谣的尾奏。他说:“这才是黄河该有的声音,不是课本里的‘母亲河’,是活着的、会笑会哭的老朋友。”
刘欢和“黄河黄”:歌者的根,也是中国人的魂
其实刘欢没在黄河边住过一天,可他说:“每次唱黄河,都像回家。”这“回家”,不是地理上的,是文化上的。黄河水流的,是中国人几千年的血脉;黄河滩长的,是“黄土里刨食”的韧性;黄河浪打的,是不服输的脾气。
他曾在一个纪录片里说:“现在的黄河,干净了不少,可老辈人记得它曾经泛滥成灾。可就算这样,没人骂它,因为它养活了我们。就像父母,偶尔有脾气,可还是最亲的人。”
所以你看,刘欢唱黄河,从不是为了“唱高腔”,是为了把心里的“亲”说出来。他说:“我不希望年轻人只知道黄河是‘几字弯’,要知道,你脚下的土,可能是黄河带来的;你血管里的血,可能和黄河水一样,带着‘黄’的底色。”
下次再听刘欢唱黄河,不妨闭上眼:不是听歌,是听河。听那“黄”里藏的土腥味,听那“黄”里裹的乡愁,听那“黄”里——一个中国人对土地最深的眷恋。
毕竟,黄河的“黄”,从来不是颜色,是刻在骨子里的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