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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把唱哭丰城人的“土嗓子”,凭什么让刘欢也记住了他的名字?

傍晚六点的丰城广场,暑气刚散,老樟树下已经围了三层人。中间站着的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手里没拿话筒,却用嗓子“吼”出了比电喇叭还亮的声音——不是流行歌,是赣江上船工号子改编的丰城船歌,调子高得能撕开云彩,尾音里又带着赣西山区的绵软,像揉进了一捧刚采的茶。

丰城刘欢

“刘根生又开嗓了!”摆摊卖酸枣汁的王姨笑着往人群里添了个马扎。有人喊“再来一首!”,他就咧开嘴笑,露出两颗不太整齐的门牙,脖子上的青筋跟着旋律一起跳。

从“跑调少年”到“丰城活嗓子”:没人教的歌,怎么就唱到了人心坎?

丰城刘欢

今年58岁的刘欢,哦不,丰城人都叫他刘根生,压根没学过乐理。年轻时跟着父亲在赣江上跑船,号子就是“必修课”——“拉纤的时候,喊一声能省半分力气,喊错调子,船都可能打转。”他蹲在码头边的石阶上,手里摩挲着一个磨得发亮的竹哨,那是父亲留下的。

23岁那年,他跟着村里的戏班跑遍丰城各乡镇,别人唱赣剧牡丹亭,他偏把井冈山红歌调揉进去,被师傅骂“野路子”,观众却拍破巴掌。“有人说我跑调,可老表们爱听啊!”他挠挠头,眼睛亮得像盛了赣江的水,“就像辣椒炒肉,别人说要放糖,我偏放豆豉,丰城人就喜欢这口重的。”

真正让他在丰城“出圈”的,是2018年的抗洪抢险。当时赣江水位超警戒,他在堤坝上连续唱了三天为了谁,沙哑的嗓子把大堤上的战士都唱哭了。“那天雨特别大,我看见一个年轻娃哭得像孩子,他说‘叔,你一唱,我就想起我妈了’。”说到这儿,他的声音突然低了,“歌哪有那么玄乎,就是把心里头的话喊出来而已。”

连刘欢都问:“这嗓子,是天生的吗?”

去年冬天,丰城举办“赣鄱乡土歌手大赛”,刘根生被村里硬推着去。他穿着那件穿了十年的蓝布衫,上台前紧张得直搓衣角,一开口,台下的评委都坐直了——那不是专业技巧,却比任何技巧都有劲儿,像赣江的水,带着泥土的腥和浪的野。

评委里恰巧有请来做嘉宾的刘欢。听完他唱丰城船歌,刘欢没按评审铃,反而拿起话筒问他:“师傅,您这嗓子,是天生的吧?好像里面有股子风,有股子浪。”

刘根生憨憨地笑:“啥天生的?我爹说,嗓子是力气练出来的。16岁那年,我跟着船队在滩头卡了三天,每天喊号子喊到失声,后来一开口,就能把水鸟都惊飞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再说了,丰城哪个人心里没首歌?嫁姑娘唱哭嫁歌,出远门唱送郎调,连过年杀猪都有杀猪歌,我这嗓子,不过是把老表们的心窝子喊出来了。”

后来刘欢特意去后台找他,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,临走时刘欢拍着他的肩说:“您才是真正‘接住地气’的歌手。现在好多歌飘在天上,您的歌,是扎在土里的。”

台下是观众,台上是“丰城的镜子”

如今刘根生的视频在短视频平台上火了,点赞量破百万,有人问他“要不要去省里甚至北京发展”,他摆摆手:“我这把老骨头,离了丰城的土,唱不出来。”

他还是每天傍晚去广场唱歌,只是围的人更多了——有人带录音笔,说要录下来留给孙子;有年轻人在台下学他唱号子,调子跑得十万八千里,他却笑得像个孩子:“唱得好!老调子就得有年轻人折腾,才能活过来。”

“您累不累?”有人问他。

他擦了把汗,望着广场上跳广场舞的大妈、追着跑的孩子,眼里有光:“累?看到老表们跟着唱,比吃蜜还甜。我这嗓子,不就是给丰城人听的吗?”

写在最后:真正的歌者,把根扎在泥土里

刘根生的故事,哪有什么“惊天动地”?不过是丰城千万普通人中的一个,用嗓子、用热爱、用对这片土地的深情,唱出了最动人的“生活乐章”。

我们总在追逐“专业”“技巧”,却忘了最动人的歌声,从来不是完美的旋律,而是里面藏着的真情——是船工号子里的汗水,是抗洪堤上的眼泪,是广场上的欢笑,是一个人对故乡最执拗的爱。

下次你路过丰城广场,不妨停下来听听。那把“土嗓子”里,藏着比任何舞台都动人的答案——真正的歌者,从不需要聚光灯,因为他们自己,就是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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