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捣老物件
前阵子，在旧货市场淘了个老收音机，电子管的那种，瞅着挺有年代感。想着拿回家拾掇拾掇，听听老歌，应该挺简单的。
开始动手
搬回家，插上电，指示灯亮了，心里还挺美。结果一拧开关，除了沙沙的电流声，就是一点点模糊不清、走了调的音乐声，跟隔着一层厚厚的雾听似的，费劲。
得，拆开看看。后盖那几个螺丝都锈得不行了，费了老大劲才拧下来。打开一看，嚯，里面全是灰，跟个尘土窝似的。找来小刷子和吹气球，小心翼翼地把里面清理了一遍，生怕碰坏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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瞎折腾阶段
清完灰，仔细瞅瞅里面的电子管。有个管子明显比其他的黑乎乎的，心想，八成就是这玩意儿坏了。上网（当然是托人找的）查了型号，订了个新的。等了好几天，快递终于到了，赶紧换上。
满怀期待地再次开机……结果？声音还是那个熊样，不清不楚，雾蒙蒙的。白高兴一场，心里有点不得劲了。
不甘心。琢磨着是不是那些老电容不行了？老机器里那些纸壳子、蜡封的电容，时间长了确实容易出问题。又找了个电路图（也是费劲找来的图纸），密密麻麻跟蜘蛛网似的，看得我头都大了。硬着头皮，拿着烙铁，对着图纸，把几个看着不顺眼的，颜色都变了的老电容给换了。屋里一股松香烟味儿。
有点明白了
换完电容，再试。好像……似乎……可能……稍微好了一点点？但还是那样，声音飘忽，不实在，总感觉抓不住。这时候我就有点泄气了，感觉自己像个没头苍蝇，在里面瞎捅咕，根本找不到问题的根子在哪儿。
坐在那儿，对着这堆老零件发呆。突然就有点想通了，可能这玩意儿压根就不是某个零件坏了那么简单。它太老了，几十年的东西了，里面成百上千个小零件，每个都可能有点老化，有点性能衰退，这点那点的毛病凑在一起，就成了现在这“雾里看花”的效果。
就好像你看早晨大雾里的花，你知道那是朵花，也能大概看到颜色和轮廓，但就是看不清细节，模模糊糊的。你也没法把这雾气一把给抹掉。
就这样
想明白了，也就不再钻牛角尖了。把后盖装回去，拧好螺丝。这收音机，就让它这样。它还能响，虽然声音不清亮，但带着那种特有的、温暖又有点模糊的调调，也算是一种风格。听着它，反而有种特别的感觉。
这回折腾，虽然没达到最初让它“焕然一新”的目标，但也算捣鼓明白了点事儿。不是所有东西都能修复到完美状态，也不是所有问题都能找到唯一解。有时候，接受这种“雾里花”的朦胧感，可能本身就是一种结果。过程最重要，至少我动手试过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