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刘欢,你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是什么?是好汉歌里“大河向东流啊,天上的星星参北斗”的豪迈,还是好汉歌里“大河向东流啊,天上的星星参北斗”的豪迈,还是弯弯的月亮里“遥远的夜晚有一个弯弯的月亮”的深情?亦或是他坐在导师椅上,皱着眉头说“这个音,还不够稳”的严谨?
但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,很多人聊刘欢时,似乎总绕不开一个疑问:“他高音怎么样啊?”“能飙上去吗?” 甚至有人说:“他声线那么厚实,感觉不是唱高音的料。”
真的这样吗?刘欢,这位被圈内称为“教科书级别的歌唱家”,难道在“高音”这块会被打上问号?今天咱们就掰开了揉碎了,好好聊聊他的高音——到底行不行,为什么有人觉得他“不行”,以及那些被你忽略的“高音名场面”。
先说结论:刘欢不仅会高音,而且他的高音,是“有内容”的高音
要聊高音,得先搞清楚“什么是高音”。咱们平时说的“飙高音”,很多是流行乐里那种尖细、有力、带着撕裂感的技术流,比如林俊杰的不为谁而作的歌,或者张惠妹的三天三夜。但刘欢的高音,从来不是这种“为高而高”的炫技。
他的音域,官方资料显示是“从E2到A5”——这是什么概念?E2大概就是男生最低音的“大爷音”,而A5,已经接近女高音的音域了。更重要的是,他能在跨越三个八度的音区里,保持音色的统一和情感的传递。
不信?咱上证据。
千万次的问:藏在深情里的“隐形高音”
很多人第一次被刘欢的高音惊艳,可能是96版北京人在纽约的主题曲千万次的问。这首歌前面大部分是低吟浅唱:“千万里,我追寻着你,可是你却并不在意”,你听着只觉得厚实、有故事。但到了副歌“我问山,山不回答;我问水,水不回答”,突然间,他的声音像被打开了一样,尾音轻轻上扬,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追问感——那音高,其实已经到G4以上,接近男高音的“轻机能”音区。
最绝的是,这个高音一点都不突兀。不是用蛮力喊上去的,而是像在倾诉中自然流露,把陈书怀漂泊多年找不到归宿的迷茫,唱得让人心里发紧。这种“不刻意的高音”,比单纯的“飙高音”更考验功力。
从头再来:C5以上的“力量型高音”,不靠嗓子靠气息
如果说千万次的问的高音是“柔情版”,那1997年春晚的从头再来,就是“力量型高音”的代表作。这首歌是为下岗工人创作的,充满了不屈的力量。副歌“心若在梦就在,天地之间还有真爱;看成败人生不过是从头再来”,一句比一句激昂,最后“从头再来”的“来”字,直接冲到C5——这在男声里,已经是相当高的音了。
注意看刘欢当时演唱的画面:他站在台上,腰板挺直,腹部微微收紧,声音像是从胸腔里直接“弹”出来,带着金属般的共鸣,却又不失颗粒感。没有夸张的表情,没有嘶吼,就是稳稳地、有力地“顶”上去。这种高音,靠的是横膈膜的支持(也就是咱们常说的“气息”),而不是扯着嗓子喊。后来他在采访里说:“唱歌就像开车,你得知道油门(气息)在哪儿,怎么踩,才能既快又稳。”
好汉歌:被忽略的“真假声转换高音”
再回到好汉歌。有人可能说了:“这歌高音啊?不就几句‘大河向东’嘛,听着不高啊。” 恰恰是这种“听着不高”,才显出刘欢的高音功力。
仔细听,“大河向东流啊”的“流”字,真假声转换非常自然。“流”字的尾音,他从真声(厚实的胸声)慢慢过渡到假声(头声),音高从D4滑到F4,像一条河蜿蜒流淌,既有“流”的动感,又有“向东”的笃定。这种“真假声结合的高音”,比单纯的真声高音更难——它需要你在高音区保持音色的质感,不能虚,也不能飘。
更别说“路见不平一声吼”的“吼”字,带着戏曲的韵味,音高冲击力强,但唱得字正腔圆,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“蹦”出来,却又带着绿林好汉的爽利。这在90年代,绝对是“超前”的唱法——他早就把民族唱法的咬字和通俗唱法的共鸣结合起来了。
为什么有人说刘欢“唱不上去”?三个误解,得解开
既然刘欢的高音这么厉害,为什么还会有人说他“唱不上去”?其实啊,这是三个常见的误解。
第一个误解:把他“厚实的低音”当成“高音短板”
刘欢的声线优势在中低音区,音色像陈年普洱,醇厚绵长。很多人第一次听他,被这种“老大哥”式的声音吸引,自然觉得他“不适合唱高音”。但别忘了,好的歌唱家,音域就像一条河,有平缓的流域,也有湍急的段落。只是他的“湍急”,不是那种浮在表面的浪花,而是河底暗藏的漩涡——需要你仔细听,才能感受到力量。
第二个误解:拿“技术流高音”标准“绑架”他
现在很多歌手的高音,追求的是“音高数字”和“炫技效果”,比如能飙到E5、F5,或者用转音、强混声堆砌难度。但刘欢从来不是这样的选手。他的老师,中央音乐学院的李培智教授说过:“刘欢唱歌,讲究的是‘情为先,技为辅’。” 他唱高音,不是为了“秀”,而是为了表达情绪。就像从头再来的C5,如果你只听音高,会觉得“哦,就到C5啊”,但你结合歌曲背景——下岗工人的坚韧,你就会明白,这个高音里,藏着多少“不服输”的劲儿。
第三个误解:被“舞台形象”带偏了
刘欢给人的印象,总是儒雅、沉稳,甚至有点“胖乎乎”的可爱。这种形象,让人觉得他“不像那种能飙高音的人”。但实际上,唱歌这事儿,跟身材、长相真没直接关系。你看帕瓦罗蒂,也是个大胖子,但他的高音被誉为“黄金高音”;刘欢的“厚实”,恰恰是支撑他高音的底气——就像大树的根基粗,枝叶才能长得更高。
最后一个问题:为什么我们总在乎“高音”?因为那是技术的“硬通货”
说到底,为什么大家总追问“刘欢高音吗”?因为在大众认知里,“高音=歌唱实力”的等式,好像早就成立了。歌手上节目,飙个高音,观众就“哇”;唱不上去,就会被说“实力不行”。
但刘欢的存在,恰恰告诉我们:歌唱的“实力”,从来不是“高音=一切”。他的高音,不是冰冷的音高数字,而是有情感、有故事、有技巧的“整体表达”。他能唱好汉歌的豪迈,也能唱弯弯的月亮的柔情;能唱从头再来的坚韧,也能唱千万次的问的迷茫。这些高音,都像画龙点睛的笔,让整首歌“活”了起来。
所以,下次再聊刘欢,别再纠结“他高音行不行”了。不如问问自己:你听过他用高音唱出的“千万次的问”吗?那里面有坚守,有迷茫,有力量——这才是一个歌唱家,最厉害的地方啊。毕竟,不是所有的高音,都能让人记住一辈子;但刘欢的,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