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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刘欢的歌声遇上千年民歌,他改动的歌词,是在破坏经典,还是在唤醒新的生命力?

如果有人问你:“中国民歌的根是什么?”你可能会答黄河,答黄土,答田间地头的号子,答牧羊人山间的长调。但如果再问:“当这‘根’遇上刘欢的嗓子,会变成什么样?”答案或许没那么简单——他站在舞台上,唱着茉莉花,却轻轻将“满园花开香也香不过它”,改成了“满园花开香不散,散在那寻常百姓家”;他唱乌苏里船歌,把“白云片片船帆飞”,添成了“白云片片载帆飞”。台下有人鼓掌,说“这词改得活泛”;也有人皱眉:“老祖宗的东西,动不得。”

刘欢翻唱中国民歌的歌词

刘欢的民歌缘起:不是“翻唱”,是“认亲”

提起刘欢和民歌的交集,很多人最先想到的是好汉歌里“大河向东流”的豪迈,或是千万次的问里缠绵的流行腔。但很少有人知道,他的音乐启蒙,最早是从收音机里飘出的山西民歌走西口开始的。

刘欢翻唱中国民歌的歌词

“小时候家里有台红灯牌收音机,每天中午12点,总有段‘民歌时间’。”刘欢曾在采访里笑着说,“记得有首兰花花,调子像河水一样淌,唱的是个女娃从包办婚姻到反抗,听着听着,手里的玉米棒子都忘了啃。”那时的他不会想到,这些带着泥土味的旋律,会成为他日后音乐里最深的“底色”。

他真正开始“正儿八经”翻唱民歌,是2010年后的事。不是跟风,也不是为了怀旧,而是他觉得“这些老歌里藏着中国人最本情的故事”。“你去听听赶牲灵里‘哥哥你走西口,小妹妹我实难留’,那声‘实难留’,不是哭出来,是从心里‘抽’出来的,”他曾在音乐纪录片里说,“现在很多歌讲究技巧,但这些民歌,每个字都带着活人的气儿。”

刘欢翻唱中国民歌的歌词

他选民歌的标准很“轴”:不要包装过度、旋律“甜腻”的,要找“带着土腥味”的——陕北的信天游、云南的山歌、蒙古的长调、江南的小调……他像个淘金者,在民间音乐的矿藏里,一挖就是十多年。

改歌词的“小心思”:不是“大胆创新”,是“帮老话接上新气”

刘欢翻唱民歌,最常被议论的,就是他动歌词。有人说“经典就该原汁原味”,他却不这么认为:“民歌是‘活’的,不是‘死’的。”

比如他唱江苏民歌茉莉花,原词有“我有心采一朵戴,又怕看花的人儿骂”。他觉得这个“怕”字,把女子的忸怩写得太小,改成“我有心采一朵戴,偏看春光满枝桠”——少了几分拘谨,多了几分对生活的坦然。“茉莉花哪是怕人的?它就是开得大大方方,春光满枝桠,这才配得上它的香。”

再比如内蒙古民歌嘎达梅林,原词是“天上的风浩浩荡荡,把大地吹遍”。他琢磨半天,觉得“吹遍”有点空,加了个“暖”字:“天上的风浩浩荡荡,把大地吹遍吹暖”。不是凭空加词,是因为他了解蒙古牧民对天的敬畏——风不只是自然现象,是“带着奶香的暖”,是能滋养生命的存在。

他改歌词,从不用生僻的词,也不搞“文绉绉”的掉书袋。反而像街坊聊天,把老话里的“弯”捋直,把“涩”揉润。康定情歌里“跑马溜溜的山上,一朵溜溜的云哟”,原版唱的是景,他改成“跑马溜溜的山上,一朵溜溜的你哟”——云变成了“你”,山水有了情致,仿佛那个“张家大哥”看山看云,眼里全是心里的姑娘。“老歌里的情话,说得含蓄,但现在人听‘云’和‘你’,哪个更懂?当然是‘你’嘛。”他笑着说,眼里闪着狡黠。

争议与回响:老歌新唱,到底动了谁的“念想”?

当然,不是所有人都买账。有次他唱改编版川江号子,把“船工拉哟嘿”改成了“船工唱哟嘿”,台下有位头发花白的老船工站起来喊:“不对!我们拉船是‘拉’不是‘唱’!号子是喊出来的,不是唱出来的!”

刘欢没辩解,第二天真去了三峡的老码头,找老船工聊了半天。回来后,他把歌词改回了“拉”,但加了一句:“号子是喊出来的,可这喊声里,有苦也有甜,有汗也有船工的盼——这一拉,拉的是千年水路,拉的是日子有盼。”老船工听完,拍了拍他的肩:“小子,你懂。”

这样的争议,从他第一次改歌词就没断过。有人说他“媚俗”,说“民歌就该土,你搞得这么‘洋气’,还叫民歌吗?”他回应:“土不是落后,是本色;但土里也能长出新苗,只要根还在。”

这些年,越来越多人开始听他改编的民歌。有次在大学的音乐会上,他唱了改编版在那遥远的地方,台下00后学生跟着哼唱,结束后有学生跑过来问:“刘老师,原来民歌这么好听!我以前觉得老歌是‘爸妈听的’。”刘欢说,那一刻他比拿了任何奖都开心——“民歌不是‘遗产’,是‘遗产’里的种子,年轻人愿意听,它才能活下去。”

最后一问:经典,到底该被“供奉”,还是被“传唱”?

其实,刘欢改歌词,从来不是想“颠覆经典”。他常说:“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,这些民歌是巨人,我只是个搬运工,把他们扛到年轻人面前。”

他改歌词时,总背着一个“随身本”——里面记着各地的方言、老艺人的话、民歌背后的故事。“改词不是‘写新词’,是‘老话说新话’,”他说,“就像奶奶讲的睡前故事,今天给你讲,换个语气,加个细节,故事还是那个故事,但你听了会更暖。”

如今,刘欢依然会在演唱会里唱民歌,依然会忍不住动几个字。有观众问他:“刘老师,你怕不怕以后人说‘刘欢版的民歌不是原版’?”他笑着摆摆手:“原版在心里,不在词里。只要你还记得那句‘茉莉花’香,记得嘎达梅林的悲壮,它就活着。活着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
毕竟,真正的经典,从不是博物馆里的玻璃柜,而是能被风吹、能被雨淋、能被人反复吟唱的种子。只要有人愿意唱,愿意改,愿意传下去,这千年的民歌,就能在新时代里,长出新的枝桠,开新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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