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好汉歌,谁的DNA没跟着"大河向东流啊,天上的星星参北斗"晃一晃?这首歌就像刻在90后、00后骨子里的BGM,不管多少年过去,前奏一响,还是能瞬间把人拉回当年守着电视机看水浒传的夏天。可你要是问,除了刘欢老师那版荡气回肠的"好汉嗓",还有谁敢碰这首经典?怕是很多人会摇头——毕竟,这首歌太"硬"了,硬得像梁山好汉手里的朴刀,劈面就是一股江湖草莽气,谁能轻易接得住?
可偏偏就有个"不按常理出牌"的主儿,偏要试试这把"刀"的锋芒。他就是李玉刚。当这位以"男唱女声"惊艳乐坛的艺术家,把好汉歌的谱子摆在面前时,估计不少人心里都犯嘀咕:他一个能把新贵妃醉酒唱得缠绵悱恻的"千面郎君",怎么可能驾驭得了"路见不平一声吼,该出手时就出手"的草莽豪情?
但你可能忘了,李玉刚可不是普通的"戏曲男高音"。他嗓子里藏着的是"刚柔并济"的江湖——既有"明眸善睐"的婉约,也有"力拔山兮"的悲壮。就像他演霸王别姬时,既是虞姬的水袖翩跹,又是项羽的铁血悲歌;唱遇见敦煌时,既能是大漠孤烟的苍凉,也能是飞天壁画的神韵。他手里拿着的不是单一的"画笔",而是一支"万物皆可入画"的神笔。
那么问题来了:如果让李玉刚来演绎好汉歌,他会用他那支"神笔",画出怎样一幅"梁山泊图"?
先琢磨琢磨刘欢老师的原版。那嗓子,就像山东老汉蹲在酒馆里,抓着粗瓷大碗,伴着拍桌子的声响吼出来的——每个字都带着高粱酒的烈劲,每个转音都裹着黄土高原的风沙。"妹妹你坐船头"是欢快的调子,可到了"大河向东流",突然就劈开了一条江湖,里面有兄弟情、有家国恨,有"生死相许"的痛快,也有"江湖再见"的苍凉。这种"豪",是莽撞少年的直给,是草莽英雄的本色,像一把没开过刃的刀,看着就扎手。
那李玉刚的"豪"会是什么样?怕是得把刀收进鞘里,磨出温润的玉光。你想想他唱赤伶的样子,"可怜满城桃花,都开放在他的脸上",明明是悲壮的故事,他却用戏腔唱出了"风华绝代"的凄美。要是让他来唱"大河向东流",前奏或许不会那么"炸",而是用一声若有似无的戏曲拖腔,把"天上的星星参北斗"唱成"月落乌啼霜满天"的辽远——不是眼前的江湖,是心里的江湖。
副歌部分呢?他肯定不会像刘欢老师那样"声振林木"。他的高音会是金属般的清亮,像宝剑出鞘时的嗡鸣,尾音却轻轻一转,染上几丝"杨柳岸晓风残月"的婉转。"路见不平一声吼"这句,吼出来的不是愤怒,是"明知不可为而为之"的执拗,像林冲风雪山神庙时的叹息,带着不甘,也带着无奈。就连"兄弟一去不复还",他都不会直接撕心裂肺,而是用戏腔的"哭板"唱出来,像武松在快活林独酌时的酒杯,摇晃着碎了一地的念想。
有人会说:"这哪是好汉歌?明明是'江湖情歌'!"可你仔细想想,水浒传里的好汉,谁不是有血有肉的凡人?武松打虎前,会想起哥哥的叮嘱;鲁智深倒拔垂杨柳后,会偷摸着给金翠莲娘儿俩塞银两。李玉刚的演绎,恰恰戳中了这层——他唱的不是"草莽",是"人在江湖"的漂泊;不是"英雄气概",是"英雄也有软肋"。
其实这些年,李玉刚一直在干一件"吃力不讨好"的事:把经典掰开、揉碎,再用自己的"国风"重新捏合。他把为了谁用戏腔唱过,让抗震救灾的精神染上了戏曲的悲壮;他把中华好家风用民歌演绎过,让传统美德有了烟火气的温度。有人说他"不尊重原版",可他要真想"躺平",随便唱个贵妃醉酒就能收获掌声,何必非要碰这些"硬骨头"?
就像他自己说的:"经典不是供在庙里的神像,得有人给它擦灰,让它活在当下。"刘欢老师的好汉歌是庙里的"本尊",威严、厚重;李玉刚的演绎,就是那个擦灰的人——他或许不会让你一眼认出"本尊",却让你从新的光影里,看到了经典不一样的面容。
所以下次再听好汉歌,不妨闭上眼睛试试:想象李玉刚站在月下的梁山泊,穿着白衣,唱着"大河向东流",嗓子里是江湖,眼里是星辰——这样的"好汉",是不是也挺让你心头一震的?毕竟,真正的"好汉",从不是一种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