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镜头前的刘欢,顶着日渐稀疏的头发,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讲好汉歌的创作时,你大概很难想象——这位被华语乐坛称作“音乐教父”的歌者,手边还放着一份泛黄的教师资格证。是的,你没听错,那个唱出“大河向东流”的男人,其实也是个“持证上岗”的教育者。
从中央音乐学院的“尖子生”到讲台上的“刘老师”
刘欢和“教师资格”的缘分,要追溯到1980年代的中央音乐学院。当年他以优异成绩考入该院,主修民族唱法,却一头扎进欧美流行音乐的海洋里。那时候的校园里,他白天在琴房练美声,晚上抱着吉他琢磨爵士和摇滚,同学笑他“不务正业”,他却说:“音乐哪有边界?”
毕业时,学校里不少老师都劝他:“欢子,你是系里苗子,留校当老师吧,以后能带出好学生。”可刘欢心里装着更大的世界——他要写歌、要演出、要把中国的音乐唱给世界听。不过,他没把“当老师”的念头丢下,而是悄悄考了教师资格证。“音乐是道,不是术。”后来他在一次采访里说,“我总觉得,万一有一天唱不动了,能站在讲台上传道授业,也挺好。”
没想到这句“万一”,真成了现实。2010年后,刘欢的事业重心渐渐转向幕后和教学。他先后被北京师范大学、中央音乐学院聘为兼职教授,还给中国好声音的学员当导师,讲台和舞台之间,他居然切换得游刃有余。
台上是“歌王”,台下是“细节控”:刘欢的教学有多“较真”?
要是你以为刘欢在讲台上也像舞台上那样激情澎湃,那就错了。合作过的人都说,刘欢当老师时,比做音乐还“较真”。
有次在北师大上课,他讲到“流行音乐里的中国风”,特意带学生们分析青花瓷的旋律走向。有个学生举手:“刘老师,我觉得这首歌的和弦进行有点简单,是不是可以加些离调?”刘欢眼睛一亮,当场让学生即兴改写,自己坐在钢琴上跟着弹:“你看,加了离调是不是更有韵味?但也不能太复杂,得让听众听着舒服。音乐啊,就是要在‘规则’和‘随心’之间找平衡。”
更让人佩服的是他的耐心。在中国好声音里,有个学员唱高音时总用蛮力,气息不稳,刘欢没直接批评,而是拿了瓶矿泉水:“你先喝口水,感受一下水是怎么咽下去的。气息跟唱歌一样,得‘沉下去’,不能浮在上面。”他在课上总说:“教音乐不是教技巧,是教耳朵教心。”
有次学生问他:“刘老师,您教那么多学生,最看重什么?”他想了想,说了三个字:“真、善、美。”“真是对音乐的态度,善是对人的尊重,美是对作品的追求。这三者缺一不可。”
“唱戏的还能当老师?”:刘欢用实力打破偏见
其实一开始,很多人不理解:“唱戏的还能当老师?”甚至有媒体调侃他:“别是‘挂名教授’吧?”可刘欢从不在意这些,他用行动证明:真正的好老师,不需要头衔来“背书”。
他给北师大的学生上课,从不照本宣科。讲音乐史时,他会带着听贝多芬和莫扎特,也放周杰伦和许嵩;讲创作时,他把自己写弯弯的月亮时的草稿拿出来,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修改意见。“你看,我当年写这句‘不知给我的心,留下多少创伤’,改了十几遍,‘多少’差点写成‘无数’,后来觉得‘多少’更有余味。”他说完,教室里响起掌声——原来大师的歌,也是这样“磨”出来的。
疫情期间,他还在家里录网课,头发没来得及梳,穿着件旧T恤,笑着说:“虽然不在讲台上,但音乐不能断。”有学生留言:“刘老师的课,像听故事一样,不知不觉就学会了知识。”
不止于“歌手”:刘欢的教育观,藏着音乐人的初心
这些年,刘欢很少上综艺,也很少发新歌,但他在讲台上却越来越“忙”。他说:“我这一辈子,其实在做两件事:一是把好音乐唱给大家听,二是把对音乐的热爱,传给更多的人。”
对他来说,教师资格证不只是张纸,更是一份责任:“当老师和当歌手是一样的,都得对得起‘观众’——歌手要对得起听众,老师要对得起学生。”现在,他的学生里有的成了音乐老师,有的出了自己的专辑,有的还在酒吧里唱着原创歌。每次看到他们,刘欢都会笑着说:“你看,这比我自己拿奖还高兴。”
所以,下次当你再听刘欢的歌时,不妨多想一层:那个写出从头再来的硬汉,那个唱着好汉歌的歌者,其实也是站在讲台上,教学生“用音符说故事”的刘老师。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答案——真正的热爱,从来不会只停留在一种形式里。毕竟,能把自己热爱的东西,传给更多热爱的人,本身就是一件顶幸福的事,不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