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刘欢家的防盗门时,厨房飘来的红烧肉香混着淡淡的茶香,撞得人心里一暖。客厅里,萨顶顶正窝在沙发角翻老照片,韩磊举着手机拍刘欢蹲在地上给新养的绿萝浇水,连许久没在公开露面的杨竹青也拎着保温桶站在玄关,看见镜头下意识躲了躲,却又忍不住笑出声来——这哪是什么师徒聚会,分明就是一群孩子回“家”。
“快来!刚炖好的莲藕排骨汤,趁热喝。”刘欢直起身,裤脚沾着泥点(后来才知道他早上偷偷去楼下小区给徒弟们摘枇杷),手里还攥着水壶。徒弟们炸开了锅:“刘老师您这哪是养花,是培养‘园丁副业’吧?”“我这叫‘生活仪式感’!”他嘴上犟着,眼睛却弯成了月牙,接过萨顶顶递过来的老照片——那是2010年他们第一次合作中国好声音后台,他举着话筒教韩磊咬字,萨顶顶站在一旁抱着胳膊笑,照片背后用马克笔写着“欢哥带飞小队”。
饭桌早摆满了,炖得软烂的猪蹄、炸得金黄的带鱼、还有刘欢凌晨起来蒸的豆沙包,他说“你们在外面吃不到这个味儿”。杨竹青带来的保温桶里,是她丈夫熬的梨汤,配着她特意烤的红薯饼干,“知道您最近嗓子疼,润润喉”。徒弟们你一言我一语,从当年录节目时刘欢偷偷往他们兜里塞润喉糖,聊到疫情时期谁谁谁给谁谁谁送菜,再到上周萨顶顶直播,弹幕刷“让欢哥唱两句”,刘欢在评论区回:“我徒弟嗓子比我亮,谁敢跟她比吵吵。”
说到徒弟,刘欢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。他指着墙上挂的弯弯的月亮手稿,“这是顶顶刚来我班上时写的,说‘老师我想试试写自己的歌’,我一瞅这旋律,嘿,有灵气!”又翻出手机里韩磊小时候的表演视频,“你看这小胖子,唱走西口时腿肚子都在抖,我把他拉到跟前说:‘怕啥?你声音出来,观众就听你的。’”徒弟们笑他“现在还拿这些老话说事”,可眼底却亮得像藏了星星——那些被师父记在心里的细节,比任何奖杯都暖。
“其实我算不上什么好老师,”刘欢给徒弟们添汤时突然说,“我没教过他们什么高深技巧,就是告诉他们‘别慌,做自己’。顶顶那会儿想搞世界音乐,很多人不理解,我说‘你管别人怎么说,你心里的声音不就有答案吗?’阿磊最实诚,我说‘你这嗓子得压着点唱,不然容易伤’,他回去就练气息,现在一站台上,稳的。”萨顶顶接话:“欢哥从来不说‘你应该怎样’,他说‘你试试这样可能更好’。我录万物生时,他在机房里熬了通宵,改和声,就为了一句‘能让听众心里颤一下’。”
饭吃到尾声,有人起哄让合唱。刘欢摆手:“不行不行,我这嗓子顶多配个和声。”可徒弟们一开口,他手里的筷子就不自觉地跟着打节拍——萨顶顶的万物生空灵悠远,韩磊的向天再借五百年浑厚如钟,杨竹青的 firefly清澈如溪,几个人从好汉歌唱到我和你,最后刘欢还是没忍住,凑到麦克风前吼了句“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”,声音有点抖,却把所有人都唱笑了。
临走时,徒弟们像小时候一样,非要往刘欢后备箱塞东西:萨顶顶的新专辑,韩磊亲手写的书法“岁岁欢愉”,杨竹青做的腊肠,还有刚摘的枇杷,裹着叶子上的露水。刘欢站在门口挥手,直到车影消失在拐角,才转身回家,弯腰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绿萝叶子,嘴里念叨着“这小崽子,又给我蹭泥”。
有人说,娱乐圈的关系凉得比秋天的叶子还快。可刘欢家的聚会,却像老茶,越泡越有味。徒弟们不是图能从他这儿得到什么资源,也不是想靠他的名气撑场面——他们图的,不过是能在冬夜里喝上一口热汤,在迷茫时听见一句“别慌”,在每一次登台前,心里都有个“师父在台下”的底气。
这大概就是最好的师徒情:你红了,我为你鼓掌;你累了,我家有张沙发;你成功了,我比你还开心;你摔倒了,我拉你一把,再塞颗糖。就像刘欢说的:“聚在一起,就图个‘自在’——不用装,不用端着,就是一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