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刘欢,大部分人脑海里会跳出好汉歌里那句“大河向东流”,或是我是歌手里沉稳的导师形象。但如果你真看过中国好歌曲第一季,会发现刘欢还有另一副面孔——那个坐在转椅上,手指轻轻敲着节拍,听完一首原创就能精准说出“你这里藏着彝族的韵脚”的音乐伯乐。
2014年中国好歌曲横空出世时,综艺市场还沉浸在“翻唱+炫技”的风潮里,这档节目却把镜头对准了普通人写歌的故事。而刘欢,作为四位导师中最有“学院派”底子的一位,偏偏选了最“野”的路子:他不要技巧华丽的“商业成品”,就爱听那些带着泥土味、生活气的“半成品”。
有人说刘欢“不好带”,学员写的歌太“小众”,结果他带出的那几届学员,十年过去再看,竟成了中国原创音乐里最特别的注脚。今天我们就来聊聊,那些年刘欢在中国好歌曲里“捡”回来的旋律天才,如今都在哪里,他们的歌,你是否也曾在某个深夜单曲循环过。
莫西子诗:那个带着山风来的彝族歌手,还在唱“要死就死在你手里”
如果把刘欢的学员排个“最让人难忘榜”,莫西子诗绝对排第一。2014年中国好歌曲初舞台,他抱着一把吉他,用带着彝族口音的普通话唱不要怕:“阿姐阿妹哟,山上的花不开,你也要慢慢等……”唱到一半,刘欢突然站起来拍手,眼睛里闪着光:“这就是我要找的声音——不雕琢,有灵魂。”
后来莫西子诗的要死就死在你手里更是炸了圈,这首歌没有副歌,没有华丽的编曲,只有他沙哑的嗓音和反复的“要死就死在你手里”,却让无数人听碎了心。刘欢当时就说:“这歌能火,因为它说的是人心里的勇敢和绝望。”
这些年,莫西子诗没怎么“上综艺”,反而带着他的吉他走遍了云南的村寨、四川的山区。有人说他“不思进取”,他却在一档采访里笑:“我在我的歌里写山、写风、写阿妈,总比写车、写楼、写股票踏实吧?”今年年初,他发了一张新专辑我的名字,里头还是那些听不懂的彝语歌词,却有人评价:“听他的歌,就像在山里待了一下午,心里亮堂得很。”
杭盖乐队:把蒙古摇滚唱到国际舞台的“草原之子”,刘欢说他们是“中国骄傲”
如果说莫西子诗是“孤胆英雄”,那杭盖乐队就是刘欢捡到的“宝藏团队”。第一季盲选时,他们抱着马头琴、弹着托布秀尔,唱希格希日,一开口,全场都安静了。刘欢直接按响推杆,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:“这才有中国味道!这不是模仿,这是我们自己的根!”
后来杭盖改编的希格希日成了节目爆款,但刘欢总说:“杭盖的好,不在这首歌,在他们能把草原的辽阔和摇滚的力量揉在一起。”确实,这些年杭盖没闲着,他们带着蒙古故乡这些专辑,在国外音乐节上把蒙古摇滚唱得震天响,连美国滚石杂志都夸他们:“来自东方的摇滚力量,让世界看到中国的草原。”
前几天刷到杭盖的视频,他们还在内蒙古的草原上搭台子演出,几千人跟着唱成吉思汗。有人问:“你们红了这么多年,还会坚持唱蒙古语歌吗?”主唱义拉拉塔笑着说:“刘欢老师当年选我们,就是因为我们‘不改变’。改了,就不是杭盖了。”
刘雨桐:那个唱“等风来”的少年,把遗憾唱成了歌
相比莫西子诗和杭盖,刘雨桐的名气没那么大,但他唱的那句“等风来,等花开”,却戳中了很多人的青春。2016年中国好歌曲第三季,他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,抱着吉他唱等风来,歌词里写“我为你翻过山,趟过河,却走不到你心里”。唱完,刘欢沉默了好久,才说:“这孩子,把遗憾写进了旋律里。”
刘欢后来在后台告诉刘雨桐:“你的歌里有故事,但要记得,音乐不只是怀念,还有未来的光。”这些年,刘雨桐没立刻“爆红”,却一直慢慢写歌、慢慢长大。他组了自己的小乐队,跑过几十个城市的小Live House,唱过等风来,也唱过少年游。
去年他在采访里说:“有人说我可惜,没趁热打铁。但刘欢老师教过我,好的音乐等得起。”现在,他的歌在网易云里有几万人的“单曲循环”,有人说:“听刘雨桐的歌,就像听朋友说心事,不吵,却让人心里暖暖的。”
为什么刘欢的学员总能“后劲十足”?
很多人说,现在的选秀节目学员“火得快,凉得也快”,但刘欢带出的这几届学员,十年过去,还在音乐圈里发光。这到底是为什么?
或许答案就在刘欢的点评里。他从不纠结学员的音准、技巧,总说:“你们先告诉我,这歌是写给谁的?你写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?”他选学员,不选“最适合舞台的”,只选“最适合音乐的”。
莫西子诗的歌里有彝族的祖先,杭盖的歌里有草原的灵魂,刘雨桐的歌里有青春的遗憾——这些“根”上的东西,才是音乐最动人的地方。刘欢就像个“园丁”,不催花不开,只是默默浇水、施肥,等它们自己长成参天大树。
十年过去,中国好歌曲已经停播,但刘欢的学员们还在他们的音乐世界里慢慢走着。莫西子诗在大山里写歌,杭盖在世界舞台上唱摇滚,刘雨桐在城市角落里用吉他讲故事……他们不追求“一夜爆红”的流量,只守着“把歌写好”的初心。
或许这就是刘欢最厉害的地方:他不仅会选歌,更会选“人”——选那些能把音乐刻进骨子里,一辈子都愿意为旋律坚持的人。
下次当你听到某首歌突然红了眼眶,不妨想想:这背后,是不是也曾有一个像刘欢一样的伯乐,看到了藏在旋律里,最珍贵的人间烟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