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华语乐坛,刘欢是个特殊的存在。他的嗓音被喻为"来自天堂的声音",唱红了弯弯的月亮好汉歌千万次的问,却极少有人知道,这个舞台上光芒万丈的歌者,心里一直藏着对父母深深的思念。2006年,母亲李心萍离世;2017年,父亲刘明亚也跟着走了。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,他是怎么扛过来的?那些没说出口的爱,又变成了他歌声里的哪一句歌词?
"我妈最爱听我唱歌,可我每次唱完,她都说'别吵了,休息会儿'"
刘欢与父母的缘分,仿佛天生就与音乐绑在了一起。母亲李心萍是北京师范大学的声乐教授,父亲刘明亚则是小提琴家,家里永远飘着琴声和歌声。小时候的刘欢,总爱搬个小板凳坐在客厅角落,看母亲练声、父亲拉琴,日子像被阳光晒过的棉絮,暖洋洋的。
"我妈对我要求严,但从来不说重话。"刘欢曾在一次访谈中笑说,小时候唱歌跑调,母亲会停下钢琴,蹲下来握着他的手:"儿子,别急,气息要沉到肚子里,像种地一样,把根扎深了,自然就稳了。"母亲的教诲,后来成了他唱歌的"金科玉律"——无论唱什么歌,"先把歌吃透了,再把心里的话掏出来"。
2006年的冬天,母亲的那通电话成了最后的记忆
2006年,刘欢正在准备北京个人演唱会,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:"你妈不舒服,你回来看看吧。"那时的他,正处在事业的巅峰期,演唱会门票早已售罄,舞台上的灯光、音响、造型都定到了最后一刻。他记得母亲电话里的声音很轻:"别耽误工作,我没事,你忙你的。"
可他心里不踏实,匆匆往家赶。推开家门时,母亲正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,却还笑着冲他招手:"回来了?正好,我刚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。"那天晚上,刘欢握着母亲的手,聊了很多小时候的事,聊他第一次登台唱歌紧张到忘了词,聊母亲在台下偷偷抹眼泪。
可母亲还是没等到他的演唱会。一周后,李心萍教授因突发心脏病去世。刘欢站在母亲的病床前,脑海里全是她笑着说"别吵了,休息会儿"的样子。那段时间,他把自己关在家里,反复听母亲录的老磁带——里面有他儿时唱的小螺号,有母亲教的美声练习曲,还有一家人合唱的送别。
父亲走的那天,他正在录重头再来"
如果说母亲的离开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,击得他措手不及,那父亲的离世,更像是漫长冬天的落幕。2017年,93岁的刘明亚先生安详离世,走的时候,手里还攥着刘欢小时候画的五线谱。
那天,刘欢正在录音棚录制重头再来。接到电话时,他握着话筒的手顿了顿,眼眶红了,却硬是把泪水憋了回去。"我爸说,人这一辈子,就像爬山,有上坡就有下坡,到了山顶就歇脚了。"他后来对媒体说,挂了电话,他对着麦克风轻轻唱了一句"心若在,梦就在",眼泪就掉在了调音台上。
父亲生前最爱听他唱重头再来,这首歌成了父子之间的"暗号"。刘每次唱到"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",父亲都会在下面鼓掌,有时还会跟着哼两句。"我爸说,这首歌里有股劲儿,不服输。"刘欢笑着说,可讲到这儿,声音却哑了。
他把思念写进了歌里,却从不在人前提起父母
这些年,刘很少在公开场合谈论父母,但细心的听众会发现,他的歌里越来越"沉"——像从前慢,唱的是时光的温柔;像黑暗中的舞者,唱的是生命的坚韧;还有路的尽头,歌词里"我走过很多地方,看过很多风景,最想回到的还是出发时的家",分明是写给父母的信。
有次记者问:"您觉得哪首歌最像自己的心声?"他沉默了很久,说:弯弯的月亮吧。"歌里唱'遥远的夜空,有一个弯弯的月亮,弯弯的月亮下面是弯弯的小桥',那是我小时候的家,我妈每天晚上都会站在小桥上等我放学。"
如今的刘欢,越来越少出现在综艺和晚会上,更多的时候,他陪着妻子,教女儿弹钢琴,或者在学校里给学生们上课。他说:"我妈是教授,我爸是音乐家,他们这辈子最骄傲的不是我唱了多少歌,而是我能把音乐传给更多的人。"
或许最好的思念,就是活成父母期待的样子
刘欢的故事,让人想起一句话:"父母在,人生尚有来处;父母去,人生只剩归途。"但他却用另一种方式告诉我们:真正的思念,从不是停止前行,而是带着父母的爱,把日子过得更热气腾腾。
他很少在舞台上煽情,却总在歌声里藏着最深的温柔——那是对母亲的"别吵了,休息会儿",是对父亲的"不服输",也是对所有听歌人的"别怕,我陪着你"。就像弯弯的月亮里唱的"今天的村庄,还唱着过去的歌谣",或许所谓的永远,就是把爱刻在歌声里,让思念在时光里,慢慢回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