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90年代的华语乐坛，总绕不开几首刻在DNA里的歌。比如祝你一路顺风里的长笛与哭腔，比如大约在冬季的吉他分解，还有那首让无数人跟着哼唱“这就是爱，说也说不清楚”的糊涂的爱——这首歌是电视剧过把瘾的主题曲，演唱者正是刘欢和江珊。
那时候的刘欢，已经是乐坛“定海神针”。27岁就登上央视春晚唱少年壮志不言愁，手握弯弯的月亮千万次地问这些国民级作品，声音醇厚得像陈年的酒，开口就是“故事中的你，故事外的我”的沧桑感。而江珊呢？刚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，凭借过把瘾里的“杜梅”一炮而红，那个穿着白衬衫、眼神倔强的形象，成了多少人心中的“初恋白月光”。
很多人都以为，这对金曲搭档私下里也该是“郎才女貌”的般配。可当年采访里，刘欢总说“江珊就是个小妹妹”，江珊也笑称“和刘欢老师合作就像上课”，字里行间都是“前辈带新人”的客气。可偏偏这首歌，唱得不像普通同事那么简单。
1993年，过把瘾剧组找刘欢做音乐，他一听要给江珊写主题曲，直接上手改了歌词。“原版歌词太直白，不符合剧中那种‘明明相爱却偏要互相折磨’的劲儿。”后来接受采访时刘欢回忆，“录的时候就觉得奇怪，唱‘这就是爱，糊里糊涂’那句时，江珊突然抬头看我，眼睛亮得像含了光，我差点唱岔音。”
江珊在后来的采访里也提过这个小细节：“刘欢老师声音特别有穿透力，录到‘说也说，猜不透’那句时，他临时加了气声，我在耳机里听着，突然就觉得杜梅和宝国的那些矛盾、试探、说不出口的喜欢，全在里头了。”这话听起来像是对角色的共情，可细想又像是话里有话——毕竟，两个三十岁上下的成年人，对着歌词“爱有几分，痛有几分”反复打磨，一句“糊涂”里藏了多少欲言又止？
那时候的娱乐圈，没有热搜，没有“捆绑炒作”，艺人之间的互动全靠观众自己品。刘欢婚后好多年，妻子卢璐在采访里还笑着说：“老刘录糊涂的爱那阵子，回家总哼‘这就是爱，说也说不清楚’，我问他在琢磨啥，他说‘这歌得把人唱进心里去’。”而江珊呢，拍完过把瘾后，有记者问她“对杜梅的‘爱而不得’有什么理解”，她突然沉默了一下，说：“可能就像这首歌，糊涂了，反而记得牢。”
现在回过头看，糊涂的爱之所以能火30年，从来不只是因为刘欢和江珊的嗓子。那是90年代特有的“克制美学”——没有暧昧的炒作，没有刻意的撒糖，只是两个优秀的音乐人，把戏里“求而不得”的拧巴，唱成了戏外“点到为止”的默契。刘欢后来在综艺里提过：“要是放现在，网上非得说我们有什么‘地下情’，那时候哪有那么多心思，就想把歌唱好。”
其实啊，“糊涂”本就是爱情里最动人的模样。就像刘欢唱的“这就是爱，痛并快乐着”，江珊接的“爱有几分，痛有几分”，两把嗓子交织在一起，唱不清是谁在唱戏，谁又入了戏。如今再看过把瘾的老镜头，杜梅在雨里追宝国的背影，宝国转身时紧攥的拳头，再配上那句“说也说不清楚”，突然就懂了：有些事，有些人，不必说得太明白，糊涂着，反而成了永恒。
所以啊，当年刘欢和江珊的糊涂的爱，到底是同事的默契，还是藏着没说开的动心？或许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。但正因这份“糊涂”，才让这首歌成了三十年后一听就想流泪的老朋友——就像年轻时没敢牵住的手，就像那些年“爱过，但又没完全说出口”的青涩，在旋律里，永远成了最好的模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