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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歌曲停播十年了,刘欢当年一句“可惜”,到底藏着多少行业之痛?

十年前,如果你打开电视的综艺频道,很可能会被一个满头银发却眼神发亮的男人攥住——他在舞台上拍着桌子喊“这首歌我定了!”,会因为一句歌词红了眼眶,也会在创作人唱到哽咽时默默递上纸巾。他是刘欢,中国好歌曲的“定海神针”,也是无数创作人心里的“音乐灯塔”。

可这盏灯,终究还是灭了。

去年年底,刘欢在一次访谈里突然提起好歌曲,轻叹一声:“那档节目停了,挺可惜的。现在回头看,我们当时做的是‘让好歌自己说话’,可后来这样的平台,好像越来越少了。”一句话勾起无数人的回忆:2014年的初春,莫西子诗抱着吉他用彝族语唱不要怕,刘欢转身时泪光闪烁;2015年,杭盖乐队在舞台上吼出杭盖,胡彦斌跟着打拍子说“这才是摇滚的灵魂”;甚至赵雷,当年也是抱着一把破吉他,在好歌曲的舞台上唱出成都的前身理想——没有炒作,没有流量,只有一首歌的纯粹,和一群人对音乐的较真。

刘欢曝好歌曲停播

可“可惜”两个字,背后到底是什么压垮了这档“神仙综艺”?

从“爆款”到“绝版”:一档节目是怎么“死”的?

好歌曲刚开播时,确实算得上“降维打击”。在此之前,音乐综艺要么是超级女声似的选秀,比谁哭得惨;要么是我是歌手似的明星翻唱,比谁的粉丝多。唯独好歌曲,把镜头对准了“创作人”——那些藏在工作室里写歌、在livehouse驻唱、甚至还在工地打工的歌者。

刘欢当时在采访里说:“我不要那些包装好的‘偶像’,我要的是‘写歌的人’。他们的歌可能粗糙,但每一个字都是自己熬出来的。”于是我们看到了:为了一个旋律琢磨半年的小众乐队,带着方言歌词上舞台的民谣歌手,甚至有程序员白天写代码晚上写歌,抱着demo来“追星”的普通人。

可这样的“纯粹”,在市场上其实是“奢侈品”。

好歌曲火了三季,收视率却一年比一年低。制作团队后来透露,当时的压力越来越大:“电视台要数据,广告商要流量,可创作人的歌很难‘爆’——没有话题,没有短视频传播,连粉丝都安利不动。”后来他们尝试加入“踢馆赛”“明星帮唱”,试图复制歌手的模式,结果却弄巧成拙:创作人成了“嘉宾的陪衬”,好歌被华丽的编曲淹没,节目渐渐失去了最初的底色。

“最后一季录完,刘欢老师在后台说‘变了’,不是节目变了,是大家都急着要‘结果’。”一位前工作人员回忆,“写歌的人需要时间沉淀,可综艺等不了。你看现在哪个音乐节目,不是上来就比‘谁哭得感人’‘谁的话题度高’?”

当“好歌”遇不上“好平台”:创作人的路,究竟在哪儿?

刘欢说“可惜”时,我忍不住想:十年后的今天,如果有莫西子诗那样的创作人带着不要怕去现在的综艺,能走得远吗?

恐怕很难。

现在的音乐综艺,要么是“音综内卷”——舞台美到像电影,编曲复杂到像交响乐,可听完一首歌,你连歌词都记不住;要么是“流量至上”——请几十个明星当“导师”,赛制设计全是“反转”“逆袭”,为的是让观众讨论“谁和谁吵架了”,而不是“谁的歌好听了”。

前几天看一档新音综,导师点评时居然说“你这歌词太深奥了,普通观众听不懂”——这不是在评价歌,是在贬低观众。可刘欢当年怎么说的?“不要怕的歌词是彝语,可全世界都听得懂它的情感。”真正的音乐,从来不需要“降维”给谁看,好的创作,本身就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。

更让人唏嘘的是,现在很多创作人,已经“不敢写歌”了。

我认识一位独立歌手,他上过两档音乐综艺,最后却主动退赛。“节目组让我改歌词,说要‘更贴近大众’——其实就是加‘爱情’‘分手’的词,因为话题度高。可我写的是关于留守儿童的歌,改了就没意义了。”他苦笑:“现在写歌不如写段子,写段子不如拍短视频,毕竟‘有流量才有活路’。”

十年过去,我们还是怀念好歌曲,到底在怀念什么?

前几天,我在B刷好歌曲的片段,看到莫西子诗唱完不要怕,刘欢转身时泪流满面,他说:“音乐的本质,是让人的心贴在一起。”突然就懂了,我们怀念的,从来不是一档节目,而是一个“相信好歌能赢”的时代。

那时候的综艺,还敢“慢下来”让创作人讲自己写歌的故事;那时候的观众,还愿意为一首陌生的歌鼓掌;那时候的音乐人,还能凭一首歌就能被听见,就能有舞台。

可现在,我们好像太急着要“爆款”,太习惯了“速食文化”——一首歌火不过三天,一个综艺撑不过半年,连创作人都成了“快消品”。

刘欢在访谈里最后说:“我还是觉得,好歌值得被好好对待。哪怕只有一个平台敢坚持做‘纯粹的音乐’,我还会去做导师。”

这句话让我想起好歌曲第一季的最后一期,刘欢对创作人说:“你们不要怕,只要歌是好歌,总会有人听到。”

十年过去了,我们还在等,等一个“不怕”的舞台,等一首“能赢”的好歌。

而刘欢的那句“可惜”,或许不只是为一档节目,而是为一个“让好歌说话”的时代,按下暂停键的遗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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