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刘欢旭,很多人可能会先愣一下——名字熟,但脸好像有点模糊?直到他在人世间里把“秉昆”的哥们儿“曹德宝”演活:市井气里带着点轴,讲义气时眼睛里放光,喝酒吹牛时的糙劲儿让人隔着屏幕都想跟他碰个杯。可很少有人知道,这个在镜头前“土到掉渣”的演员,私下里能抱着剧本啃到凌晨三点,为了琢磨一场戏能泡在导演室泡一下午,连化妆师都说:“刘老师演完戏,情绪半天缓不过来,好像角色还住在身体里。”
从“龙套”到“黄金配角”,他用十年磨一把不锐利的剑
刘欢旭的演员路,走得不算“顺”。中戏毕业后,他没像同学那样一炮而红,反而接连演了十年的“小角色”——我的前半生里陈俊生身边的“公司职员”,白鹿原里给鹿子霖跑腿的“长工”,甚至琅琊榜里一个镜头都不到的“守城士兵”。
有人劝他:“欢旭,你得找找自己的‘人设’,要么帅,要么酷,要么搞笑,老演这些没名字的,观众怎么记住你?”他总笑着说:“角色没大小,演好了,一秒钟都能让人记住。”
真正让观众“记住”的,是2019年的破冰行动。他演的“林水伯”——一个被毒贩控制的“瘾君子”,毒瘾发作时的颤抖、看见儿子时的绝望,全程几乎没台词,却靠眼神和肢体动作把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”演到人心里。那场戏,他在泥地里滚了整整三个小时,身上蹭破了皮,眼白里都布满了红血丝,导演喊“卡”的时候,他还保持着蜷缩的姿势,浑身发抖。后来采访,他说:“我查了很多资料,瘾毒发作时不是大喊大叫,是控制不住的抽搐,是想靠近又害怕的矛盾。我不想让观众同情他,只想让他们知道,毒品的可怕。”
这种“不演腔调演人物”的劲儿,让他在演艺圈慢慢扎下了根。直到人世间的“曹德宝”,这个没读过多少书、但把“情义”俩字刻在骨头里的角色,让他彻底被观众记住。有观众说:“看曹德宝就知道,刘欢旭肯定是个特别讲义气的人,不然演不出那股子真诚。”
戏里戏外都是“轴”人,他把生活过成了“体验课”
很多人觉得演员是“演什么像什么”,但刘欢旭更像是“演什么就把自己揉碎成什么”。为了演好士兵突击里的“许三多”,他曾去军待了三个月,每天跟士兵一起出操、训练、蹲泥地,晒得脱了层皮,手上磨出茧子,回去之后整个人都晒黑了,但说话办事真的有了“许三多”的那股“执拗劲”。
拍山海情的“马得福”时,他提前跑去宁夏农村,跟着当地农民种土豆、修水渠,学他们咋咋呼呼的方言,学他们蹲在门槛上啃馍馍的姿势。他说:“我不是在‘演’马得福,是在‘成为’马得福。我得知道他的手为什么那么糙,他的笑容为什么那么憨,他的心里装着多少人。”
连生活中的小事,他都要“较真”。有次拍一场“吃面条”的戏,导演说“随便吃就行”,他非要跑去片场附近的苍蝇馆子,观察当地人怎么吃——呼噜呼噜吸溜,满头大汗,吃完还要把碗底舔干净。后来这场戏播出,观众都说:“这面条吃着真香,比我爸吃得还地道!”
有人问他:“你这么拼,图啥?”他挠挠头,不好意思地笑:“其实也没图啥,就是觉得,观众花钱看电影、看电视,是来看‘真实’的。如果连我自己都觉得假,那怎么对得起观众?”
不急着“红”,他只想做个“会讲故事的人”
在这个“流量至上”的时代,刘欢旭算不上“红”——他没有千万粉丝,上不了热搜,甚至连个代言都很少。但他从不焦虑:“演员这行,就像种庄稼,你得先播种、浇水、施肥,才能等到收获。我现在就是在‘浇水施肥’,把每个角色演好,让观众看到一个又一个‘活生生的人’,这比什么都强。”
他拒绝过很多“速红”的机会:那种只需要露个脸、说几句台词的“背景板”角色,他演了;但那种需要揣摩、需要投入、甚至需要“受罪”的角色,他一个都没落下。他说:“我想老了的时候,能拍着胸脯说,我演过的好角色,两只手数都数不过来。那比当‘流量明星’有成就感多了。”
如今,他还在接自己喜欢的角色——有悬疑剧里的“刑警”,有现实题材里的“小人物”,甚至还有年代戏里的“反派”。他说:“反派更有意思啊,你不是要演‘坏’,是演‘为什么坏’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,哪怕是坏人,也有他的苦衷和挣扎。把这些演出来,观众才会思考,才会共情。”
其实,娱乐圈从不缺“帅哥”“美女”,缺的是愿意“磨”角色的演员,缺的是把“演戏”当成“创作”而不是“工作”的人。刘欢旭或许不是最耀眼的,但他一定是最“稳”的那个——像一颗埋在土里的种子,慢慢生根发芽,不急着开花,只把根扎得深深的,等到春风吹过,自然能长出参天大树。
下次再看到刘欢旭的名字,或许不必急着去搜“他是谁”,只需记得:那个在戏里让你又哭又笑、又爱又恨的角色,背后一定有个把“生活过成体验课”的“戏痴”。而这样的演员,值得被更多人看见,也值得被更多人记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