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刻?开车经过长江大桥,车窗外是汉口的晚霞,电台突然切到刘欢的从头再来,跟着哼到“心若在梦就在”,突然鼻子一酸——这大概就是武汉和刘欢的歌最奇妙的地方,他从不专属于某个时代,却悄悄成了几代人生活里的背景音。
一、第一次在武汉听见刘欢,是洪山体育馆的“好汉”声浪
老武汉人聊起刘欢,总绕不开1998年那场演唱会。那时候的洪山体育馆还带点“毛坯”的质朴,顶棚的吊扇在夏天嗡嗡响,却挡不住台下几万人的呐喊。刘欢穿着件简单的白衬衫,一开口就是千万次的问,那声“我问山山风几时起”,直接把全场带进了北京人在纽约的剧情里。但真正的炸场子,是后来唱好汉歌。他没拿话筒,对着观众席直接吼“大河向东流哇”,台下几万人跟着吼,声音震得体育馆顶棚的簸箕掉下来都没人注意——后来有老观众回忆,那天嗓子哑了三天,却觉得值:“那不是听歌,是跟刘欢一起‘扎堆’过日子。”
说起来武汉和刘欢的缘分,早就不止演唱会。上世纪90年代,武汉高校的“校园歌手大赛”,必唱曲目里十首有八首是刘欢的:弯弯的月亮是必选,朋友是压轴,天地在我心能炫技。那时候的琴房里,男生们抱着破吉他弹从头再来,女生们用我爱你,中国练气息,没人教过他们这是“共鸣”,只觉得刘欢的歌,唱出了武汉人骨子里的那股“不服周”——就像长江边的芦苇,被风刮得越狠,站得越直。
二、从好汉歌到从头再来,刘欢的歌里住着武汉的魂
为什么武汉人那么爱刘欢?大概是因为他的歌里,有这座城市的“魂”。你听好汉歌,“大河向东流啊”,那气势多像滚滚长江水,从武汉城中间穿过去,带走了千年光阴,却带不走武汉人的仗义;你听从头再来,“心若在梦就在”,那股子劲儿,多像武汉人面对洪水、疫情时的倔——1998年抗洪,广播里循环播刘欢的好汉歌,战士们踩着泥 sang 堵堤坝,嘴里哼的就是“路见不平一声吼啊”;2020年疫情,武汉封城,多少人在家里循环让世界充满爱,刘欢那声“我们同欢乐,我们同忍受”,比任何安慰都管用。
还有弯弯的月亮,唱的是岭南水乡,但武汉人听着总觉得是自家东湖的月亮。“今天的村庄,还唱着过去的歌谣”,武汉的巷子里,老人们摇着蒲扇听收音机,放的也是刘欢的歌。它不像现在那些网红神曲,火一阵就忘,刘欢的歌是“慢火熬的老火汤”,越品越有味——就像武汉的早酒,不讲究花哨,却喝得心里熨帖。
三、现在的武汉,年轻人的BGM里也有刘欢的身影
有人说“老歌是上一代人的事”,但在武汉,年轻人跟刘欢的歌也熟得很。你去光谷的写字楼里问,95后、00后可能说不上好汉歌是哪部电视剧的,但你问他“心若在梦就在在”,他绝对能接上“天地还有真爱”;你去汉阳造的Live House,可能翻唱的是周杰伦、邓紫棋,但偶尔也能碰见年轻人抱着吉他唱弯弯的月亮,底下观众跟着打拍子,老中青三代混在一起,没有代沟,只有共鸣。
去年武汉举办马拉松,赛道边的音响放的不是少年,是刘欢的亚洲雄风。来自五湖四海的跑者,跟着“我们亚洲,山是高昂的头”冲过终点,那一刻突然懂了:好的音乐从不会过时,它就像长江大桥的钢架,牢牢地焊在城市的记忆里,不管岁月怎么变,只要旋律一响,就知道是武汉。
其实我们总说“经典永流传”,但“经典”从来不是博物馆里的展品,它是活在生活中、刻在记忆里的东西。刘欢的歌之于武汉,大概就是如此——它可能是你第一次学唱的歌,可能是某个深夜的陪伴,可能是这座城市在最难时喊出的口号。下次当你路过黄鹤楼,听见江上传来若有若无的“大河向东流”,记得停一停:那不是风声,是几代武汉人的青春,跟着刘欢的歌声,一起流进了长江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