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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欢放下话筒拿起板鼓?他究竟想和天津青年京剧团做什么文章?

去年冬天的天津,一场大雪落得寂静。天津青年京剧团的排练厅里却暖意融融,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演员正围着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——他没穿戏服,只套了件普通的灰色毛衣,手里却拿着鼓槌,一下下敲着排练场的地板。旁边有人小声议论:“这不是刘欢老师吗?他怎么来这儿了?”后排一个武生演员偷偷拽了拽同伴的袖子:“嘘,上次王立军团长说他来了,我们都没信,没想到是真的。”

刘欢天津青年京剧团

这画面,大概会让很多熟悉刘欢的人意外。毕竟大众印象里,他是好汉歌里唱出“大河向东流”的豪迈歌手,是中国好声音里戴着标志性地、温柔鼓励学员的导师,怎么就和天津青年京剧团这样的“老行当”扯上了关系?但如果你了解刘欢这些年的“不务正业”,或许会觉得:这场相遇,其实早有伏笔。

从北京一夜到“捧角儿”,他藏着几十年的戏瘾

刘欢天津青年京剧团

很多人不知道,刘欢的“戏龄”比他的歌龄还长。小时候住在筒子楼里,楼上的邻居是京剧迷,整天放着智取威虎山的唱段,他趴在窗边听,跟着咿咿呀呀学,“穿林海,跨雪原,气冲霄汉”——十几个字,他能哼一下午。后来考上大学,他在校园京剧社里扮过小花脸,还跟着专业老师学过老生,板眼、唱腔,练得一丝不苟。

真正让刘欢“彻底入坑”的,是1991年那首北京一夜。这首歌里,他将京剧唱腔和流行音乐糅在一起,那句“不想再问,你到底爱不爱我,如果河流,注定离不开海洋,如果不管怎样,你都让我闯荡”,拐个弯就唱成了京剧的“流水板”,既有流行歌的缠绵,又有京剧的苍凉。这首歌火遍大江南北,他却总说:“那不是我自己的创新,是京剧本就该有的样子——能叙事,能抒怀,能装下人生的喜怒哀乐。”

刘欢天津青年京剧团

这些年,刘欢从没断了和京剧的“来往”。他给王立军、孟广禄等京剧名家伴奏过,在后台帮青年演员吊嗓子,甚至有次在机场遇到天津青年京剧团的武生凌珂,两人聊起火烧余洪的身段,竟忘了登机,在候机楼找了个空地比划了半天。有次采访,他半开玩笑地说:“我现在最大的心愿,就是能找个好角儿,给我‘捧一次场’。你们不知道,台下听好戏,比台上唱着还过瘾。”

天津青年京剧团:那些“在传统里长出新芽”的年轻人

刘欢想“捧”的角儿,或许就在天津青年京剧团里。这个成立于2005年的剧团,平均年龄不到28岁,却扛着“传承京剧”的大旗。团长王立军是梅派传人,当年从香港回来接手这个剧团时,有人说“年轻人都不爱看戏了,折腾啥?”他却带着一群孩子,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练功,吊嗓子、踢腿、翻跟头,一练就是十年。

这些年,剧团没少“折腾”。他们排演了青春版锁麟囊,把传统唱腔和现代舞台技术结合,灯光一打,薛湘灵从桥上走下来时,水袖翻飞如蝴蝶,台下20多岁的观众举着手机录像,嘴里跟着哼“一霎时把七情具以昧尽”;他们让武生演员在舞台上翻六个跟头,落地时稳如钉钉,底下孩子们的掌声能把屋顶掀翻;甚至有次在高校演出,演到三岔口的摸黑打斗,台下大学生站起来喊:“再来一遍!太酷了!”

刘欢第一次看天津青年京剧团的演出,就是在学校的礼堂。那天演的是闹天宫,一个20岁的年轻演员扮孙悟空,翻筋斗时从台上翻到台下,再从台下翻回台上,水袖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线。刘欢坐在第一排,眼睛都没眨,演出结束后,他后台找到那个年轻演员,递了瓶水,说:“你那个‘云里翻’,落地时腰太直了,稍微收一点,看起来更飘逸。”年轻演员愣住了,他没想到,这个流行乐坛的大神,竟懂京剧的“门道”。

后来刘欢才知道,天津青年青年京剧团的这些年轻人,不光会演戏,还会编曲、做舞美。有个叫张派的青衣演员,平时爱听摇滚,居然把京剧唱腔和吉他solo结合,排了个贵妃醉酒的改编版,王立军团长一开始反对,结果演出时,台下年轻观众喊着“安可”,连看戏的老戏迷都拍红了手。“这才是京剧该有的样子嘛,”刘欢后来在一次活动上说,“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,不能变成博物馆里的标本,得让孩子们‘玩’起来,让他们觉得‘这是属于我们这一代的艺术’。”

不止是“跨界”,是一场关于“传承”的双向奔赴

去年,刘欢和天津青年京剧团正式合作,搞了个“传统遇见未来”的艺术项目。刘欢没让自己站到台前,而是做起了“幕后推手”。他帮乐队改编京剧唱腔,把电子音乐和京胡结合起来;他给年轻演员上课,教他们怎么用流行音乐的方式处理京剧的“气口”;甚至有次,他带着剧组去云南采风,把白族调子的韵律揉进霸王别姬的唱段里,效果出奇地好。

有人问刘欢:“你放着好好的歌手不做,为什么非要折腾京剧?”他当时的回答,让在场所有人都记住了:“你们知道吗?有次看天津青年京剧团的孩子们排练,一个小武生翻完跟头,坐在地上喘着气说‘师父,我想再练一遍,刚才没翻好’。那一刻我突然明白,真正的艺术,是有生命力的。它不需要谁来‘拯救’,只需要有人给它一点阳光,它就能自己长出芽来。”

现在,刘欢的微信里,有一大半是天津青年青年京剧团的年轻演员。他们发排练视频给他,他逐条点评;他们聊演出心得,他凌晨两点回复一长段文字。有次我问其中一个小演员:“刘欢老师给你们当‘顾问’,是不是压力很大?”那个武生摇摇头:“不是压力,是动力。刘欢老师总说,‘你们不用学我,你们要做的是让京剧更像你们自己’。”或许,这就是这场合作最动人的地方——不是流行音乐“拯救”京剧,也不是传统艺术“讨好”年轻人,而是两群热爱艺术的人,一起找让京剧“活下去”的方法。

雪还是年年下,天津青年京剧团的排练厅里,依然能听见年轻的练功声;刘欢的歌里,也偶尔会冒出一两句京剧的腔调。有人说这是“跨界”,其实不然,这或许就是艺术该有的样子:老树发新芽,旧曲谱新声。而刘欢和天津青年青年京剧团的故事,或许才刚刚开始。毕竟,当一个真正懂艺术的人,遇到一群愿意为艺术拼命的年轻人,能做的事,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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